穿上这熟悉的侍女服侍,江喻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以前无微不至照顾秦知跃的时期就让她麻木。
“江喻!”这是秦知跃第三次喊她,对于她视而不见的态度有些气急败坏。
作为当事人的江喻依旧不动,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无所谓。
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秦知跃以为她还在气头上,处于悲愤之中。两人陷入沉默,还是得有人打破这个僵局,秦知跃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
身旁的宫人已经走上前来要主动为秦知跃倒茶端水,还未走几步就被秦知跃的眼神瞪了回去,那宫人只好惶恐地退下。
罢了,越想越气不过,为了给自己消气,他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口抿着,余光看着一旁的江喻。
咽下口中的茶水,他轻咳两声,放下带着余温的杯子,缓缓走到江喻身前开口道:“你倒是无事一身轻了,自己的本分都忘了?”
江喻不卑不亢对上他眼里汹涌的怒气。“我未曾答应过陛下什么,不过是陛下一厢情愿,以前是我自愿的,可现在不是。”
“哦?是吗,纵使是父兄都不存于这世间了,但是还有江夫人呢,她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你可别让朕迁怒旁人。”
此话一出,如同石子击破死水潭面,江喻挺直的脊背更是僵硬,半刻又弓下去。她最恨被人威胁,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她没说话,也不再看秦知跃,只是越过他从桌上重新倒上一杯热茶,末了,低着头弯下脊背双手递给眼前的君王。
直至手泛上略微酸意,那杯茶还是在自己手中,江喻知道他还没有消气,弯了膝盖直直跪下去,头埋得更低,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奴婢知错,还请陛下用茶。”
见状,秦知跃冷哼一声,袖子一挥,那杯子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人均是齐刷跪下。
“好歹也是身为将军之女,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也自甘下贱。”
1684:“他是不是骂了你两次?以前和现在?”
江喻微微皱眉。
1684:“欸,不是他让你做奴隶服侍他的吗,为什么又骂你。咱们有骨气点,直接拒绝!”
江喻眉毛皱得更紧,“说实话,我还是想先活着。”
一人一系统在私下暗暗吐槽,秦知跃只看见江喻面色越发的难看和一如既往的沉默,心想估计是气急了,不知怎的,说这些话来自己也没什么快感,只觉得别扭。
“还跪着那做什么,许久没当侍女都忘了个干净?”
江喻不回他,立即从地上起身,想着现在已经过了用膳时间,却是也没什么好做的,思索再三,只好理好姿态站在秦知跃身旁等待新的命令。
秦知跃静静看着她,发现她因伤口撕扯而布满额头的细汗,即使是这样还是绷直了身子站着,可是那双眼眸里无悲无喜,连愤怒也没有,如同一个牵线木偶。
“在狱中应该不好受吧。”秦知跃移开眼神,缓缓开口问道。
“……”
江喻思忖着这话,看来是受的打击却是不小,不过是想看自己痛苦的样子,但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他想看,自己陪他演好了,也免得自己不好受。
“狱中酷刑自是一一受过,苦不堪言。”
秦知跃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那瘦削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若无朕的旨意,也无人敢拿药给你。”
江喻突然又觉得那一道道的鞭子打在自己身上,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模糊了身上所刻的蓝色图纹,又无药石可医,坏死流脓的地方数不胜数。
秦知跃看了她紧闭的唇,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床榻,懒懒说道:“上去躺着。”
江喻不知所以然的发懵:“啊?”
“朕说去床上躺着,话再说第三次你就得受罚了。”
“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知跃拽到床上,身上有伤口的地方冷不丁被撞上,江喻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秦知跃挥挥手,身后的侍女便端上来形形色色的药瓶,看着那么多的瓶子,秦知跃有些犯难,虽然都是治疗外伤的灵丹妙药,但是却无从下手,到底用哪一瓶。
江喻看着秦知跃挑挑拣拣的犯难样,心中忍不住后怕,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胸有成竹,别真的直接一瓶下去,给她弄死了吧……
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陛下……”
秦知跃冷冷看了她一眼,“朕可不想让一个病秧子伺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