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第二日找江喻,但是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江喻没有一次见到过秦知跃,想来是国事缠身,江喻也乐个清静,自己身为侍女,但是却没有事吩咐给她,只能整日待在这朝清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主子。
午时,江喻觉得殿中有些闷热,闲来无事自己提了水壶给院中的珍惜花草一一浇水灌溉。
她还悠闲地哼着小曲,只见着松菱几进几出,一副忙乱的样子,江喻眼底收着这异常的情况,待着松菱终于是歇下来,江喻才放下水壶,径直走了过去。
“松菱?”
听见有人唤自己,松菱刚坐下去又立马站起身来,一转身原是江喻,她虽不知晓江喻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尊是卑,也只好客客气气地回了她。
“这几日看你好像很忙,可是上头有什么吩咐?”
松菱迟疑地看了一眼殿内,凑过头去说道:“你还不知道吗?”
看见江喻迷茫的双眼,松菱不禁感叹同人不同命。
“陛下要大婚了啊,这几日便开始装点里里外外了。”
江喻顿感一利剑从头刺到尾,按下心中情绪,问道:“确实不知,不知陛下娶的是哪家女子?”
“陈侍郎的女儿啊。”松菱环顾四周,拉着江喻去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声嘀咕:“真是奇怪,之前陛下说什么也不立后,这突然就要娶了,而且啊,听说娶的还不是嫡女,是在外收养的一孤女。哎,你可别往外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要是说出去了,我第一个就得死。”
江喻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问道:“那你怎么就跟我说了?”
松菱余光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不是之前侍奉过你嘛,觉得你可信,不是会乱嚼舌根的主。”
江喻点点头,拍了拍她肩头以示安慰。回过神来原本以为自己会抓狂,但是没有,反而还挺平静,他的婚嫁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辛苦你了,要是需要帮忙也可以来唤我。”
松菱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笑道:“说真的,我看姑娘的身姿气质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天壤之别,更何况之前皇上还在你生病的时候如此关照,日日来探望,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江喻露出一个浅笑,向外走去,走到明亮处。“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松菱姑娘入宫这么久,应该也清楚知道太多对自己没好处。”
听罢,松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连忙点头。“那是那是,入了宫咱们都是一样的,我还有事,就不叨扰姑娘了,先去忙了。”
江喻见她识趣,也不再多说,笑盈盈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走到花团锦簇前方,弯着腰细细看着这些花,鲜艳的花映着她不佳的脸色更是色如死灰。
就这样心神不宁地过了一天,夜间,听见外面有嘈杂音,江喻拉回思绪起身走到门处低头站好。
看见熟悉的明黄身影在自己身前站立不动,江喻主动地福身行了礼。
见着秦知跃走动,江喻下意识跟在他身后。
“你继续守门吧,不必跟着。”
江喻一愣,心中的喧嚣逐渐平复,听话地回去站着。全程她都低着头,时而出神地望着地面,浑身散发着冷淡。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脚发疼,脚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疼,江喻闭着眼听见那端悉悉索索的声响,只觉这时间越发难熬。
秦知跃将注意力从书上移开,见着江喻出神呆滞的模样心下不快,出声打破宁静:“过来。”
江喻知道是在说自己,一动腿走动,那股酸麻的劲乱窜,忍不住有些龇牙咧嘴。
“你也不用守门了,替朕守夜吧。”
江喻茫然,怎么宿在了朝清殿,仔细想想这还是第一次他当上皇帝后在这里休息。
“在想什么?”江喻立即摇头,看着秦知跃抬高了手,知道是要自己宽衣,秦知跃比她高许多,在给他脱下衣衫的过程显得有些费力,即便是秦知跃还是皇子的时候自己也没为他做过这些事,都是他自己来做,江喻也是第一次做这事,有些毛手毛脚的。
时不时的靠近,让江喻的鼻腔里都充满秦知跃身上的香味,闻着那衣服熏香,江喻有些窒息。而江喻柔软的手在身上游走更是让秦知跃心中存了一股火,这股火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秦知跃一把抓住江喻乱动的手,有些沙哑说道:“行了,磨磨蹭蹭的,退下。”
自己身上燃起邪火,而一旁的人却依旧平淡,毫无变化。
秦知跃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