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石窟的第一窟称为塔庙窟,平面为方拱形,东西长7.5米,进深9.5米,石窟高5.75米,一门一窟,石窟中央雕方形塔柱,塔柱由塔座、塔身、塔顶组成,它坐北壁中央雕博山炉,两侧雕供养人,其余三壁均雕刻坐佛佛像,北壁为一簋型形帷幕龛,内雕交脚弥勒佛、菩萨坐于狮子座上,高3.5米,两梢间内各雕一思惟菩萨,两侧又各雕供养飞天一躯,飞天线条粗放,也只有些大意罢了。西壁第一二龛均为坐佛,第三龛为交脚菩萨,第四龛雕千佛列佛龛三角纹帷幕和伎工乐列龛,东壁浮雕为“睒子本生”的故事,中层并列四龛,内雕坐佛。南壁东侧中层为五行木龛,内雕维摩、文殊雕像。上层现存千佛列龛五个,列伎乐4个。指尖三角纹为幕,西侧与东侧布局相同。
窟顶雕飞天一躯,南侧并列雕团莲三朵,第二石窟制式与第一石窟大同小异,但是所持的乐器比较丰富,有排箫、琵琶、琴等。
为了修建石窟,寺庙内广招门徒,修葺产业,弘扬佛法,修禅需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而武州山的优雅环境比较适合修禅。当时的武州山被封为神山灵山,其山顶部平整,山下河水川流不息,对面视野开阔,山体容易切削成壁,这都符合皇家开凿石窟的基本条件。古代印度佛教兴起后,佛教信徒僧侣将石窟作为礼佛和修行的场所,因为依山雕凿的石窟佛像比用砖石建筑的寺院经久耐用。
开凿石窟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天兴元年,魏朝征徒何、高丽杂役36万,百工伎巧10余万口,来到平城营建宫室,建设宗庙,平城宫殿建好后,开始兴佛法,凿石窟,成帝下诏曰:“夫佛法之兴,启来远矣,济益之功,冥及存没,神踪遗轨,信可依凭。其敕有司。于京城建饰容范,整修宫舍,令信向之徒,有所居止。”黄兴元年,献文帝亲幸武州山石窟寺,次年又专门召见了昙曜僧人,并以营田三千顷许之,黄兴三年、四年,献文帝又连续幸鹿野苑石窟寺,延禧五年幸武州山,开凿第七窟第八窟,可见北魏中期石窟各的开凿已经到了非常猖狂的程度。
开凿这么多的石窟,耗费的人力物力从哪里来呢?本来北魏前期没有实行府兵制和官禄制,朝廷特别是皇家的收入是十分有限的,但是北魏亦官亦民亦兵的统治方式,重兵轻文,使军队奖励军功非常丰厚,军队的有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供给财富支持巨大,这时宇文觉为了满足皇帝崇佛的需要大肆挪用军费开凿石窟,从第一窟到第七窟,耗费的军费达3亿两,如此耗费国家资产,崇尚佛教,国库哪能不空虚?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矛盾怎么能不加剧?北魏统治危机山雨欲来。
奸臣挪用军费,开凿大佛建设寺院,一方面国库空了,军备废了,另一方面宇文家族势力开始日益膨胀,鲜卑贵族势力开始打压新兴的汉族势力,直接扶持北方六镇,以朔方、沃野、怀柔为例,辖地越来越广,军力越来越强,成为朝廷难以左右的割据势力,六镇中宇文家族把持的就占三个,拓跋皇族统治的占了两个,这次对南齐北伐和西夏的进攻,宇文浑首先让其弟宇文爵挂帅西征,其目的就是保护和扩大西北六镇的实力,根本不思退敌之策,六镇重兵,各自为政,朝廷几乎无可派之兵,战场失利,宇文浑又污蔑说是左帅淮北招抚政策失利,左帅派杨玉昌与南齐通敌勾结,泄露军机,造成战场失利,损兵折将丢城失地。
西夏联军占据汉中,皇帝追左帅失地之责,不追宇文爵不动之责,为了扼杀左帅势力,宇文浑上奏皇帝,请求玉昌划归宇文爵帐下,协助宇文爵攻取后凉,而令左帅收复强敌把守的汉中,目的是想在汉中用敌军之力消灭左帅,而玉昌到达宇文爵帐下后,借敌军之手除掉玉昌,铲除太后改革汉化势力和施政土壤。
献文帝久居京城,大内宫中,对战场形势一无所知,他只知杀了贾敷和李奕,拔除了眼中钉,大快己心,他只知道潜心敬佛就会让大魏江山永固,自己的基业永存,朝中大事均由宇文浑和拓跋图定夺,魏政权出现了忠奸不分的混乱局面。
文明皇后这时只知在后宫享乐,她觉得皇帝大了,可以亲政主政了,自己可以享几年清福了,除掉贾敷、李奕,她开始也有些不满,认为皇帝也有些过了,但她也想这两个人的确有点固宠势骄,把自己与他俩那点宫内之事说说的沸沸扬扬,让自己失了颜面,声誉大毁。
有时她还庆幸,除了他们体现了皇帝的果断,没有了贾李,太后完全可以另寻新宠,只要想找,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宇文浑这时也巴结奉称,把太后哄得团团转,讨太后欢心,战场上的事除了报喜不报忧外,就是说左帅无能,江淮招抚政策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