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跟着白无提走到经堂,发现许多人已经入座,环顾一周,没有看到魏玄的身影。
“云笙姑娘,原来你在这,太子左等右等不着你,派人四处寻了。”魏玄身边的一个侍卫匆匆跑上前。
云笙没料到魏玄会一直等她,低声急问,“太子,如今在何处?”
“太子还在青堂。”
“我去和太子说一声。”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经堂。
“云笙姑娘不听国师讲经吗?”那侍卫惊奇道。
国师讲经时不得进出打扰,一旦出了经堂,就不能再进入了。
云笙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她本来也没打算听白无提讲经,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太子殿下,云笙方才在寺中见着国师,便直接和他前往经堂,谁料您还在这里等着,我便回来了。”云笙一进门,就上前道,忘记了行礼。
伸长脖子的魏玄见到一直念想的人出现在眼前时,才松了口气,“那便好,看来找人还得是找国师。”
云笙一听这话,恍然,难怪方才准备讲经的白无提突然出现,他是受魏玄所托找她。
“可如今云笙连累太子殿下不能听闻国师讲经了。”云笙低着头道。
魏玄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个女孩永远生不起一点责备,抱怨之意,他笑道:“明日也能听,不是吗?”
云笙轻轻地笑了,抬头看向他,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魏玄似乎对她有了很多了解的兴趣,总是主动问些有关她儿时的事。
“你小时候有没有兄弟姐妹?”魏玄突然问起了这话。
云笙心跳都漏了一拍,她抬头,看到了魏玄好奇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光。
“有的,但是太小了,不太记得。”云笙低声道。
确实,如果不是上一世得知真相,她真记不清在她四岁以前有一个很爱逗她玩的哥哥,而这哥哥便是大魏的太子。
“你哥哥是失踪了?为何就不记得了?”魏玄追问。
云笙沉默,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玄看她低头不语,以为她哥哥真的遭遇了横祸,触及她伤心之处,连忙转了话题。
“虽然你哥哥……”魏玄陡然打住,他转了个题头道,“你儿时有没有要好的玩伴?”
云笙低头看她的绣花鞋尖,脑海中浮现一个面目模糊的少年郎模样。
鲜衣少年,打马长驱,还能心灵手巧地编织花草环。
“有,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伙伴,可惜后来失散了。”云笙那段长久封存的记忆,被魏玄的话打开了一个口子。
自那次上崖采药,他不知所踪,如今亦不知他何处去。
桑木诀说他掉下悬崖,她不信,跑到悬崖下看,找不到他的尸首,桑木诀又说他被豺狼叼走了。
魏玄意识到了和她说话的死胡同,但嘴巴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又问,“你有没有找过他,或者他找你?”
云笙摇摇头。
魏玄长长地叹息,“可惜了。”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更可惜的是本以为自己找到结果却不是。魏咏禾不是妹妹,那真正的妹妹到底在哪儿?”
云笙陷入了迷惘,没有听清楚他呢喃的话。
两人各有心事,都没有主动说话了。
最后还是侍卫入堂有事急报,打破了沉默。
魏玄因魏皇有事找他,带上云笙,一同提前回宫。
“太子殿下,外头的风声不太好。”红衣侍卫匆匆跑来,他看了看站在魏玄身旁的云笙道。
“何事如此慌张?”魏玄皱眉道。
“不知为何,京城内的人都知道云笙姑娘将在礼佛上献舞。”他稳住声音,“很多人极力反对云笙姑娘,都言在礼佛上献舞之人必须出身尊贵,而云笙姑娘出身低微。”
侍卫再看了云笙一眼,只见她神色不变。
“除了这个说法,还有什么?”云笙平静地问道。
“很多人都听说邢琳郡主就在京城,都说邢琳郡主善舞,且她本身沉潜,在深山隐居多年,最适宜在作为礼佛的舞者。”
云笙皱眉,这些事看起来似乎是邢琳做的。
毕竟邢琳是最早知道她要做礼佛舞者的消息,而她才在不久前表明她也要作礼佛的舞者。
如果她散播了这些消息,她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幕后操手。
云笙根据上一世的记忆,深知邢琳是不动声色的狠角儿,她会想拉她下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