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有预约吗？”

公司的前台是个看起来非常好看的小姑娘，双方笑眯眯地对视，彼此都感到非常赏心悦目。

“预约？”想到半个小时之前她发的邮件，寒宛摸了摸下巴，“应该有吧？我通知你们发邮件的人半小时后会来，如果他能及时看到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前台有些犹豫：“那您请稍等，我打电话核实一下？”

寒宛当然是没什么意见。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小姑娘还没说话，于常辛就劈头盖脸地问：“是不是有人来应聘？男的女的？高还是矮？长什么样？”

前台：“……是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说半个小时之前给你发过邮件，这位女士叫——”

“对对对，就是她，请她上……不，我马上下去！”

“不用了吧，”对面激动的声音连寒宛都能听见，她推辞道，“我可以自己上去，我们彼此的时间都不多，能节约一点是一点。”

前台小姑娘刚准备复述，嘴还没张开就又闭上了。

她一手拿着电话，转头看向面露疑惑的寒宛，委婉解释道：“于特助可能已经下来了。”

寒宛：“……”行吧。

没过一会，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年轻男人匆匆从电梯里走出来。他快步走到前台，见到寒宛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略微点头，颇有风度地开口招呼：“寒小姐。寒小姐来我们公司是有什么要事吗？”

“是有点事。”寒宛含糊道。

她看出来了，这位不知道她的马甲，但又认识她本人，再联系之前与他们公司的恩怨，恐怕是根本没把她和莉亚联系起来。

于常辛也是无心寒暄：“寒小姐请稍等，我先问她一点事情。”他指了指前台的小姑娘。

寒宛配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眼见着他转身问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姑娘：“人呢？难道走了？”

小姑娘弱弱地看了看他身后：“就在你后面啊，于哥。”

于常辛看了看身后，只有低着头摆弄手机的寒宛，莫名其妙地转头：“哪有——”

他顿住了，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一哆嗦，等他再转身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嗨～”寒宛招呼道，“你终于看见我啦？”

于常辛：“……”

两分钟后。

“……莉亚小姐挺幽默哈哈哈。”于常辛干笑。

“真的吗？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我的医生就不会这么说，”寒宛点点头，“他只会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然后大家一起笑对尴尬。”

于常辛在心里无比认同这位医生，但是偶像滤镜使他闭嘴。

于常辛将人带到顶楼的办公室：“您喝茶还是？”

“给我一杯水就好，谢谢。”

对方转身去倒水，寒宛路过办公桌一侧的时候不经意瞥见电脑上的邮箱界面，眼尖地在一众就职邀请的邮件里面发现了自己的邮箱地址。

……呦呵，还是广泛撒网？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之前走的那个全能的找不到第二个，所以你准备招一个美术设计做室内设计总监，再找一个做建筑设计总监？”

两分钟后，寒宛轻轻敲打着手心的纸杯，看着于常辛的眼神非常匪夷所思。

这是什么品种的鬼才？

于常辛以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得到了偶像的赞叹，佯装淡定的同时还有一点小得意：“我们老板家大业大，不差一个人的工资，只要能解决公司目前的困难，花点钱根本不是问题。”

“困难？”寒宛迷茫了一瞬。他们能有什么困难？但下一秒她就想起了前段时间的闹剧，以及那天晚上在酒会外面她看到的与剧本相悖的反差感。

对了，苏云霜。这人哪去了？好像挺久没见了。

“都怪那个苏云霜！”于常辛脸色一变，“没金刚钻就别乱揽瓷器活啊！”

他把当初苏云霜如何自信满满接下临时总监这个职位，后期操作如何离谱，甚至还时常对霍屿自说自话的诡异行为表示了一万分的唾弃。

“……苏云霜的行为仅代表她个人哈，我们是决策失误，人品问题和我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于常辛忙着澄清和撇清关系，力图从女神这里挽回一些他们公司的形象，寒宛却在他的描述中品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

“苏小姐人呢？”她问。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