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不知为何突然的舒心让他安稳入睡,无梦的好睡眠可真是美梦啊。
是多少年轻人羡慕的。
老城区的一处宅子里,楚先生对着空气敬茶。院子里的荷花开得极好,只是都在缸里,像她身后躲在宅子二楼窗子里朝他看的妻。
他振振有词,说着老师老师,酒意伴着茶香。他的妻时而望着月亮时而轻轻叹:
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
远处的三桑古树在月下随风招展,正欲朝她招手呢。
只是她偶然接起电话,那边的男人朝他说了几句。匆匆接起,匆匆挂。只剩下她回到房间里,叹了声:姐姐早逝,阚深的命数也到了。
去了也好,少在人间蹉跎多苦难。
楚先生这时候上了楼来,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问:“是有消息了?”
“去海尚市了。多半是没救了。”阿玲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电话,眉眼里少了几分之前理所当然的狠劲儿,多了些萧瑟。
“毕竟是你妹妹拼了命救回来的……”楚先生要帮阚深开脱,阿玲冷哼着说:“死了好,都不是东西。”
“一个逼死老婆,一个心安理得的活着……”
楚先生抱住阿玲,他们的手叠在阿玲身前。他问:“那我们该去一趟海尚市了吧。”
“可不能见不到阚深的最后一面。”
“你姐姐可就这么一个孩子。”
楚先生是不想阿玲后悔,他靠在阿玲的边,声音带着些疲倦。今日的事他也一知半解,要不是阿玲信了他说的梦里见了老师,还帮他联系安排桂香节的主办方,他可真是一事无成。
他爱阿玲,所以会真切的替她想。
阿玲与姐姐感情深切,若非姐姐走得早,那他们住在一起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再说了,楚先生也很喜欢阚深。
在他眼里,阚深就是个真实不做作的男人,如风一般热切又自由。
“该去,该去。”阿玲望向远处的三桑古树,她的手摸着楚先生的耳朵,半推半就的摘掉了楚先生的眼镜,转身亲吻他。
楚先生被她推倒在床上,迎着月,是夏日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