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快到年关了。
林筱彤现在前期的孕反已经完全消失了,食欲确实比以往要大了一点,当然她一直都是爱吃的人。保持心情舒畅,高秀兰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很明显就能感觉到肚子上面多了一层软肉,之前穿有点大了的衣服现在穿到是刚刚一身了。夏天去凤凰城晒黑了一个冬天过了就捂白了,穿着红色的长棉袄把自己裹成了球。不上班的时候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冬天摇椅上铺了一层花被子,一点也不冷。边上谢大脚烧着煤炉子,手上也不得闲,忙着打磨木头块,浑身都是劲儿。林筱彤凑在高秀兰的边上,跟着学着打毛衣。跟着讲解这手就是不听使唤,本来理得规整的毛线被整的一团糟。她手忙脚乱的,但也没忙出个啥样我织围巾怎么样?”费了好大劲才把毛线缕开,想了想决定换条路子,用现学的蹩脚的阵法哼哧哼哧勾着围巾。高秀兰依旧是乐呵呵地:“行,你勾着试试。”最后忙到傍晚才织出来一个长条状的奇怪物体,高秀兰看着献宝似的筱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摸了一把下巴,忍住笑,抖开看看。“咳咳,还还行,这条等谢羿回来的时候刚好可以用上,我就不用给他织了。”其实看着确实也还行,毛线也没有打结,就是针脚没控制好,毛线缝隙差的有点大。谢大脚吹了吹木屑,抬头瞄了一眼,低头时眼睛也多了一圈笑意。这哪是围巾,分明就是渔网!嗯,给谢羿那小子穿倒是不浪费。“妈,小姨送来的料子你全都做了小衣裳啊?”小姨景倩得知她怀孕之后,送着很久的话。“对啊,你瞧瞧,这都是棉布,小孩子皮肤嫩,穿这个正好,不扎屁股。我现在也不忙,有空就做一点,剩下的这部分我还准备裁点用来做尿布。开春的时候我再下水洗洗,放在太阳底下晒晒,搓软一点。”她的预产期是明年八月初,刚好还是夏天,尿布要准备多一些,好换洗。“妈,夏天坐月子是不是很热啊,都不能洗头吗?”把弄乱的毛线再次卷好,小橘看到毛线手脚又痒了,试探着用自己的牙齿咬着毛线头。还没咬断就被抱起来了,四脚腾空,表情却是无辜,最后还是免不了被一顿猛吸。“我那时候都入秋了,刚赶上秋老虎,闷在屋子里,当时还是你爸给我做的月子。”高秀兰说到这个,心口处一阵甜蜜。老谢家的正经长辈就一个公公谢大伟,也没个女性长辈。坐月子这种事那只能指望谢大脚搭把手了,他个大男人也听媳妇话。“那时候太闷了()?(),每次都是你爸端盆热水过来我用毛巾擦擦?()??♀?♀??()?(),
或者在房间里面洗洗。
洗头还是等出了月子再洗的()?(),期间都没下过冷水()?(),
谢羿的尿布衣裳什么的都是你爸给洗的。”
高秀兰记忆回溯,想到了那时的岁月,也是一阵怀念。她当年坐完了一个整月子,可能是在月子期间养得仔细,到现在也没个关节疼,头疼的。和她一块嫁进来的刁玉莲的月子是亲婆婆吴大妈给做的,那时候因着春燕是个女娃,连带着刁玉莲都没给个好脸色看。羊水破了差点难产生下来的闺女一开始刁玉莲还是很疼惜的,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连吴大妈骂娃是赔钱货的时候,都会大着胆子杠回去。等娃长大了,心思反倒变了。这人心啊,真是猜不透。“反正等你坐月子的时候,我和你爸肯定都帮衬着,你只管吃好喝好就行,娃晚上我给你带。就是谢羿也不在家,这没个人搭把手真是不行。”高秀兰自诩自己对儿媳妇不赖,人心换人心,她家筱彤对她和老谢咋样都看在眼里。谢羿又不在家,他们老两口肯定要多出一份力。“妈你真好。”抱着高秀兰的脖子,贴着脸。她真觉得自己是走了大运了,遇到了一对明事理的长辈,没给她气受,至少能多活几年。就算自己再能干,遇上极品长辈,气性多了格外消耗人的精气神儿。要不然怎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