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上午过得很平静。
崔琳这个话痨堵着气,她一句话也没跟刘言名讲,隔壁床的何月还在昏迷中,赵渠则去了公司。
中午,崔琳的妈妈打来电话问元旦节怎么过,和刘言名两人的感情关系怎样。
崔琳本平静的心情被妈妈的关心询问的哭出来,只见掉眼泪却没有哭声。这两天发生太多事了,可她没有一件敢告诉自己的父母,说了她们会担心,不说自己又难受。
崔琳带着哭腔:“妈,我想你了!”
刘言名不敢吱声,默默递上纸又退到一旁。
电话那边的王意感觉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
母子连心,王意知道崔琳这人没心没肺,不会和自己撒娇,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出想她这种娇滴滴的话:“真没事?就想妈妈了这么简单?你是不是和晓刘吵架了?”
“没有吵架,天冷,嗓子有点不舒服!”崔琳假意咳嗽了两声,她担心母亲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一旦知道何月还在旁边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加上自己不仅怀孕了,还有了流产迹象,这每一件事事的严重性,只要其中一条便足够她的老妈吃几壶,这样的后果他不敢往下想想。
通话结束后,崔琳又想起家里还有一条何月才领养的狗,从昨天早晨出门前放了狗粮后到今天中午,这么长时间狗子一定又饿又渴。
崔琳告诉刘言名并把钥匙交给了他:“你回家一趟吧,去给狗喂点狗粮和水,顺便做点吃的带过来!要蔬菜,我闻到肉味想吐,还有你多买点水果!”
刘言名乖乖照做,临走还乖巧地再问一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一并带过来!”
“没有了!”
......
苏予被何月拒绝后,一门心思地将精力扑在厂里。思恋过的人希望破灭后最是寂寞,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属于自己,对某一个人极致的用心只好用在工作上才不那么孤独。
纺织间里一卷卷丝穿过机器犹如他的思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线条拉伸到机器中最后拧成一匹匹精美的布料。苏予需要一点点时间抚平伤口,失恋后的人需要转移重心或者立刻再谈一场恋爱会让人快速走出悲伤。
表哥给他打来电话。
苏予平静地接通:“怎么了?”
表哥谈吐支吾:“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我怕影响你心情!其实昨晚上就想说了,但是你嫂子告诉我这事你还是越早知道的更好!”
苏予迷惑,能让表哥表嫂都担心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你说吧!”
表哥还不知道自己和何月情侣关系是假的:“你和你女朋友最近感情怎样?”
苏予口是心扉地回答表哥两人感情挺好的,内心的脆弱远超过自己想象的难熬,若不提她还好,一提到她,心中难免再一次阵阵涩痛。
“我怎么感觉你俩的感情并没那么好呢?”
苏予僵住,难不成表哥已经看出来。
表哥继续说:“昨晚上我看到他了,在小酒馆,还有一群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
苏予“哦”了一口,另外一个女人多半就是崔琳,那群男人大抵上就是崔琳的酒肉朋友。
“你不吃醋吗?”
苏予的谎言既然已经说出口,那便再这时候让谎言有个圆满的句号吧。
“不瞒了,其实我们好几天前就分手了,所以,所以她和谁在一起也和我无关了!那是她的自由!”
苏予舒了一口气,说出来怎感觉轻松了许多。
“哦,分手了?一开始我还担心呢,怕你知道她伤的那么重你会怎么想,看来是我多虑了。”
苏予大惊:“受伤?她受伤了?”
“对啊,一酒瓶子打的昏迷不醒满头是血,当场就给救护车带走了!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小酒馆玩……”
表哥在电话那边长舌地说不停,苏予听不进打断掉:“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她?”
“确定,长得那么好看想记不住都难,你不知道,哪血啊……”
表哥句句话都回答了重点,就是话多收不住,他的话再次被苏予打断:“你知道被送到哪三个医院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电话那端突然传来‘嘟嘟嘟......’地挂断声。
表哥生气话没让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好不容易想吐槽一下,当初自己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不要,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