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苏予的棉花糖,很平静地问:“你说你在追我一次,是你深思熟虑过的?”
苏予先是楞了一愣,再点头:“嗯!”
大学第一年,苏予对何月这样的女孩就很感兴趣,慢慢的,越来越喜欢,他喜欢她不是看对方外在,而是两人的性格。大学里的同学们,岁已经成年,可大多都很幼稚。别的女儿还沉浸在口红,包包,苹果手机时,何月已经跳脱了物质欲。
古话大道至简,何月的衣服永远都是单一色,或浅蓝,水红,纯白,纯黑色。没有夸张的口红,永远是粉嘟嘟的嘴唇上抹着一层唇膏。
他对何月的喜欢不是一见钟情,是日久生情,在一个教室里朝夕相处,除了放假,每天都坐在一个教室里,他讨厌放假,恨不得天天都有课,放假时候是难熬的。
想到这里,苏予的眼泪悄悄流过鼻梁,幸福来的突然,他手足无措忘了欣喜应该是什么样子。
何月拍了拍自己的病床:“你坐这儿说,你站着,我看不清!”
苏予紧靠着何月坐下,把头靠近,羞涩地眨了眨眼,脸色红润的很快:“这样,看得清吗?”
“嗯!”
何月难以启齿,欲言又止,苏予看出来何月的心思:“你说的任何条件,只管说。”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有违初衷,因为我不确定能不能爱上你,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相处一下试试,不论结果如何,你看行不行?”
“行!”
苏予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伸出手,食指微微发抖,摸了摸何月的嘴唇,湿湿的,软软的。
何月只是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感受,看似没有波澜的人,私底下被子里手早慌的没型。
夏学云家里,宴席结束后,大家都坐在沙发上,几位老年人喝着茶。
赵渠爸爸妈妈在聊天,赵溪和夏学云在说笑。
赵渠和刘言名避开,到了大门外的一侧两人席地而坐。
赵渠这几天的烟瘾太重,拿出香烟,烟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
刘言名嘲笑:“抽我的吧!”并给他点燃。
赵渠把烟深深吸进肺里,再从鼻孔飘出。
刘言名问:“你说明天的机票去旅行,现在该退了,眼下的情况谁也走不了!”
“嗯。”
两人呆了五六分钟后,夏学云跟着出来。
“外面风大,进来聊吧!要不我陪你俩斗地主?”
刘言名不能让赵渠乱下下去,得给他找点事做做:“走,斗地主去。”
斗到半途,夏学云的爷爷,老夏已经喝完茶来看孩子们打牌,一开始老人很讲究,站在赵渠的身后不安不语,老一辈的人最懂这些,观牌不语真君子。
赵渠的爷爷则站在刘言名和夏学云的身后。便对着老夏笑,一边频摇头。
夏学云说:“爷爷,要不,您帮我打吧!我打不过他们!”
夏学云几次反悔想拿回打出的牌重新打,赵渠都同意了,刘言名却不让。
夏学云:“爷爷,您看......”
老夏笑笑,很慈祥:“你们年轻人打牌,我们不懂,我看看就好!跟哥哥们打牌,无论输赢,你多吸取教训,人生如棋,也如牌,好牌可以打的稀烂,烂牌也有可能打出春天。”
老赵也笑笑:“出牌不悔,落子已成定局,所以啊,珍惜每一天,哈哈哈是不是啊,老夏!”
老夏:“哈哈哈,年轻人不懂,咱继续喝茶。”
当年老赵和老夏认识的时候还是小赵和小夏,那会儿的人淳朴,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至今他们的生意场上还保留着这一套顽固思想。
夏学云放下牌,想起爷爷说过,那会儿他们互相都不认识,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只是刚迎来商贾的春天,哪怕是一个打火机,只要有点想法,不刻板的人都能做出出路。
现在不同,思想在同步,需要的条件越来越多了,人也越来越卷了,如同大雪球,本来一人一片雪花大地同温暖的事,变成了人人需要一个大雪球,累半死,效果居然和那个年代是相同的,甚至还不如。
老一辈睡得早,大约九点,便坐不住了,老夏躺在沙发上打起来呼噜,夏学云退了推爷爷,要不您回发光去睡,叔叔阿姨、赵渠哥哥和言明哥哥要走了。
门外,停着两辆车。
夏学云将一群人送上车后。余玉站在车后座的门边上,握住夏学云的手,敲了敲赵渠的副驾驶门。
“赵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