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倒在沙发里,脸上带着浅薄的笑意,只是冷淡的眼底告诉别人,他现在很不爽!
五人刚下飞机,谭家的车就已经停在停机坪上了。
谭白一身黑色对襟唐装背手而立在车头,他周身气势冷凝,往常刻板的脸上布满肃杀之气。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老郝没有下车,隔着驾驶舱的玻璃看着站在外面的谭白,他叹息地摇摇头。
从平海市传来的消息,让谭白这个中正沉稳的男人目眦欲裂。
老郝不知道怎么劝说,如果换作是自己的儿子,怕也是要打死了事的。
谭一一刚到车前,谭白比往常更加恭敬地一低头:“小姐!”
谭子松看着父亲,眼中神色晦涩难明,他偏过头去,从小到大,他最不想看到父亲此时的样子。
谭一一扶了扶谭白:“白叔叔,辛苦了!先回家吧。”
谭白亲自打开车门,将五人迎了进去。
一路上,除了秦昊和老郝打趣了两句,其余人都静默不语。
“哎呀,终于回家了!白叔,今晚做点好吃的给我们接风洗尘啊!我先去睡一觉!”秦昊叫着就扑进了自己的房间。
谭一一和陈意也累了,两人进屋洗漱休息。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谭子松跪在院子里的鹅卵石小径上。
铺路的鹅卵石选择的都是形状圆润扁平的石块,竖着铺出一种自然的纹理。
肉长的腿跪在石子上,可想而知的疼。
这种疼在一开始是尖锐刺骨,刺得人脑仁都一跳一跳地疼。
跪的时间久了,疼感就麻木了,整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但浑身就像有一把锉刀,来回一下一下地拉在肉上,细细密密绵延不绝,没有止境的折磨最让人绝望。
谭子松应该跪了很长时间了,他脸色青中带灰,嘴唇乌紫。
“你起来!”南宫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拽着谭子松。
谭一一站在梅院的窗前,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我去劝劝白叔?”陈意小声的问道。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