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沉沉的叹息与心疼。
“我要回京城了。”竹岺起身。
杜淮榕一怔:“回京城?什么意思?”
竹岺唇瓣勾起了一抹笑:“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要回去搞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岺!阿岺!”身后,传来杜淮榕清晰的呼唤,焦急不已。
竹岺本已经走进林子,听得这声音,心头竟是有些难受。
“我不会回头!”竹岺没回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只一句话,杜淮榕却懂了她的意思,她说的是她不会再回宫里。
竹岺竟觉得得眼底有些发涩,心里闷闷的。
虽然她们有乐之的帮助,但是她的仇得自己报,她留在这里太久,总该独当一面了。
她要去京城找乐之,既然决定要把京城的水搅浑,那么她一定首当其冲。
……
小白,狼王正呼呼大睡,被人从窝里拽了起来,陡然睁开眼睛,正欲张口,却听得熟悉的声音,“起来搞事了。”
狼王甩了甩头,立马清醒,倒是小白还有些迷糊,狼王给了它一爪子,帮它彻底醒了瞌睡。
“快点,今夜还有一家。”玄四催促道。
“吼!嗷呜!”两头兽二话不说,立马就跳起来跟着走。“干活!干活!”
片刻,白芷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出来,刚好看见它们离开的背影:“这大半夜的,做贼去?”
白芷也没多想,如厕完便回去接着睡。
今夜,尚书令府和金府一样,心惊胆战的度过了一晚。
林媛儿的惨状一点不比金诗意差。
而两家府里遇野兽突袭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京中百姓都在议论他们是亏心事做多了,遇到鬼敲门。
“立马给本官查清楚!”林大人立马下令,他可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他怀疑是朝中对立之人恶意报复。
“是”暗卫立马转身,出了门便施展轻功走了。
林夫人正欲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却见林大人眼色黑沉,一脚踢翻椅子,便走向后院小妾院子。
林媛儿吓得躲在她房里号啕大哭,可把林夫人心疼坏了。
“媛儿不哭,娘在。”
林媛儿哭够了脑子里闪过白日丫头所说,好像昨夜金诗意府里也被野兽袭击,这么巧?
她这才想起来,她们俩刚得罪完摄政王妃,刚好是两家遭殃。
林媛儿眼底流露出一抹冷意,恨不得杀了乐之。
灵光一闪,便整理情绪,亲自书信一封送往金府。
而金诗意收到信,脸色一样,黑着脸拿着信便去找了她父亲。
北平王嘶了一口气,双手揪住头发,卧槽了一声,如此说来,境王那孙岂不是他姐夫了?
金大人看了勃然大怒,恨不能立即出门去王府讨说法。
不过他到底克制住了,就凭这封毫无证据的书信,可证明不了什么。
玄四,玄六带着两兽回到嘉谷苑,书房居然还点了一盏如豆灯火。
沈听绝坐在房中,灯火照得他面容阴沉愤怒,见他俩回来,一双眸子几乎喷出火焰来。
“你俩就是这样让他们好看的?”
玄四玄六一愣,显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沈听绝咬牙切齿道:“若是以前你们会如何做?”
玄四想着以前他主子的办事风格,说道:“会让人探查两位大人的私密事,找他们罪证,若没有罪证便针对家族生意,让他们吃点苦头,或…”玄四越说越没底。
沈听绝冷哼:“你们还知道?就非要让它俩去?”他指着两头兽“若这两头兽败露,这不是摆明了暴露是王妃吗?他们若使阴招怎么办?”
两人恍然大悟,是了,小白,狼王容易暴露,稍微一查便知道王妃养了野兽,哪怕现在查不出来,也难保以后两头兽不会暴露在大众视野。
确实是他们考虑不周,正欲请罪,就听沈听绝道。
“下次请给老子装鬼。王妃不是给了隐身丹吗?给老子吓死他们。”
玄四玄六:果然是你!
教训(指点)两人一顿。
沈听绝猫着脚步进了屋,他大手一伸,搂住乐之的软腰,满足睡去。
乐之睡醒,觉得浑身不能动弹。
一抬头,熟悉的气息逼近,见自己一身的衣衫凌乱,发鬓松散,脖子间还有红痕,她咬牙切齿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