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言玉一时语塞,是呀,自己没有功名,本质上只是一白身,哪里有什么资格审人。他平时嚣张惯了,底下的人哪个敢跟他对着干呀,不想这个小秀才今天却让他下不了台,这让他更加气恼。
“王秀才真是伶牙俐齿,”这时李贵天站了起来,“高公子虽有失言,但是,你写的反诗却掩盖不住你造反的狼子野心,我们虽然不是官员,却是仕子,关心国家大事,总有举报之权吧?”
说着,李贵天沉声向岸边的陆国荃喊道:“陆捕头,这里有个狂妄之徒要造反,还请将其拘了,我们这就写诉状到登州衙门,请何大人明断。”
这都什么事呀,一旁的狄玉环又气又急。这开玩笑可以,但是闹大了,谁也下不来台,况且王沉云也是自家的客人,于是对李贵天便心中有些不满。
见陆国荃走进凉亭,狄玉环站起身道:“陆捕头,真是辛苦你了,大家在开玩笑呢,你别放心上,这里没事!”
陆国荃不敢得罪京城的人,自然有召必应,本就不知道要抓谁,可是看情形,只有王沉云可能是被抓捕对象,见狄玉环发话,于是顺水推舟:“狄小姐,你们的身子可金贵得很,有什么要吩咐的,还请开口,既然没事,俺就先走了。”
见陆国荃要走,李贵天不高兴了,沉声道:“陆捕头,我可是在报案,你不理会,我可要去州衙告你个玩忽职守罪!”
这?陆国荃尴尬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够了,”狄玉环大喝道,“李贵天,别以为你是什么京城四少,就可以欺负我们乡下人,你再如此,别怪我狄卢两家与你们李家划清界线!”
造反的罪真是太大了,若真的成立,这王家要多惨便有多惨,自己跟王家关系还算不错,这李贵天看着人模狗样的,却怎么没有容人之量,不就是王沉云让舅舅问问自己的意思而已,他怎么就如此呢?不过,这王沉云也真是的,这本来好好的赏菊大会,你写什么反诗呀!
“玉环呀,”李贵天痛心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武者做人做事,就是要通天彻地,念头通达,这样才能勇猛精进。你就是性情不够刚勇果断,才停留在武者三级巅峰这么久,听我的,将心硬起来狠起来,今年之内,你定能突破到武师之境。”
这?李贵天的话将狄玉环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没有勇猛果决之心,对于武学来说,还真的难以长进。可是,这也不叫你造什么冤假错案呀?
“哈哈哈,既然有人告我造反,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他为人不做人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满嘴喷粪,有辱斯文呀?”王沉云没有被吓住,而是反唇相讥道。
王沉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当狠人,没有必要忍气吞声。明面上,李贵天是京城几人的主事者,但是,他却看出,隐隐之中,那赵姑娘才是。而自己也不是没有倚仗的,这倚仗便是大禹朝极为神秘、供于太庙之内的勒石三戒。别人不知晓,他是后来人,却是知道的。
勒石三戒中的一戒,便是不杀士大夫。这本是宋朝开朝之君对后代帝王的三戒,可是王沉云发现,大禹朝与宋朝的情形有七八分相似。一是本朝皇家也姓赵,二是太祖皇帝也叫赵匡胤,取天下的方式也是兵变。只是老赵没有传位给弟弟,而是传给了儿子,没有所谓的“烛影斧声”。
李贵天一听,脸色一沉,死死盯着王沉云,恨不得将他活吞了。就连狄玉环,也心中不满,责怪王沉云这是要将事情扩大化。
而此时,几个人向湖心亭急步走来。众人一看,正是卢阳亮,其后跟着的是狄龙和王青雨俩小孩,当然还跟着一只半大的黄狗。至于小黑,却是不见了,看来是撩妹去了,效外的黑妹和城里的黑妹味道可不一样。卢阳亮听下人来报,说这里有冲突,便过来了。
赖德正一见,忙起身出席迎接道:“哥呀,你可来了,你再不来,王兄弟都要被人叉去大牢了。”
“什么?”卢阳亮一听大怒,向在座的看了一轮,“是谁,是谁要将我王兄弟叉去大牢?”
赖德正向高言玉那边瞄了一眼:“还能有谁,还不是自己觉得家中老子厉害,动不动就灭人九族的家伙?”
见卢阳亮的目光看来,坐高言玉旁边的苏明宁起身抱拳道:“见过卢兄,小弟这厢有礼了,王兄弟的字不错,有时间还请卢兄帮讨几幅送我。”
“我王兄弟不是个吝啬的人,这个好说,”卢阳亮点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高言玉,“是你说要将我王兄弟叉到牢里去?”
“这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