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门靠的是一身横练,两门绝技,铁头功与罗汉拳,功法简单招式平淡,可是十几年的功夫沉浸在此,亦是非同小可,况且一身横练刀枪不入,自己暗自较劲运着真气才可以制住这解师父,小儿子今年才刚满十六,如何受得了他这一拳呢......
正想到此处,柳成音开口说道:“父亲,我来和这位解师父过几招吧,您放心,这位解师父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但的确是位江湖侠客,他是不会伤到我的。”说完面对着解师父,深施一礼:“解师父,刚才我的朋友言语莽撞,多有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孩子置气,俗话说童言无忌,您是江湖中人,又是名门之后,想必不会与我两小儿结下仇怨吧。”
这一番话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台阶,解了柳南铮的围,也让这位七窍生烟的解师父气消了一半,解师父抬头看了随行的众人,又看一看柳南铮,“哼”了一声:“罢了罢了,小孩子又知道些什么,我自是不会与你们置气,更不可能和你们这俩小子结仇,传将出去江湖中人只怕门牙都要笑掉,也罢,那红衣小子说你能打败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十几岁的小子怎么会有如此功力,当真是旷古奇谈。”
“解师父”柳成音叫了一声解师父,随即走了几步站到了院内空地上,“我那朋友说的是真的,我的确有方法可以打败你,不过我只有七成把握,您屈尊和我过几招试一试吧。权当您这江湖前辈提点我这后生晚辈了”
解良进看了一眼柳南铮,柳南铮到此时真叫一个无话可说,一脸苦笑,拱手道:“犬子无礼,您多担待,稍时请您多多提点,手下留情。”
话已至此那就打呗,解良进点点头,慢慢走到柳成音的面前:“你小子胆子不小,比你那小朋友强多了,你看看,现在他还有点哆嗦呢。”柳成音回头看了看马世林所站的位置,发现无人,往左一扫,发现那马世林站在自己大姐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不住向自己这张望,柳成音对他笑了笑,收敛心神,沉心闭气,两腿屈膝,右腿后撤,两手成爪,左前右后重心往下,摆出柳家鹰爪手的起手式。
解良进看到十几岁的柳成音摆出如此沉稳的架势,顿时心了叫了声好,心说看来这小子平日里没少下功夫,这柳家一门的鹰爪手,还真是不能小看。随即也是鹰爪手的起手式,但是架势稍微大开大合了一些,只一瞬间,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一个大个一个小孩儿,便交手在一起,解良进没有使出真气,甚至平时的招式力道都减少了一半,只觉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稍稍吃力,这柳家小子的爪功与步法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自己若不提上一口气,还真是棘手的很,随即抿住嘴唇,力道又加了三分,爪到之处,呼呼生风,脚步沉稳,脚一沾地似乎生了根一样,任由柳成音如何闪展腾挪,都绕不过自己这一副身体,柳成音不紧不慢,随即变换招式,步法更加轻盈,每次出手总是跃起一丈多高向下攻取,解良进站的挺踏实,可柳成音哪里不攻击偏偏攻自己的顶门心,虽然自己有铁头功,可被小孩子敲一下自己的秃头总觉得那么不得劲,腰间使劲随即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与柳成音比起来轻功。
院里这一大一小跳来跳去实在是太过可笑,柳家众人只觉得有趣得紧,柳南铮的眉头却紧紧蹙到一起,因为发觉自己小儿子的身法有问题。而且刚才自己一声断喝,平常真气浅薄的人起码要晕个半盏茶的工夫,可仔细回想,自己的几个孩子除了柳成诗和女婿随即便稳住了心神,那几个孩子都还扶着脑袋低头回神,而柳成音这小子没多久便回转过神来,甚至说话也不觉有断断续续接不上趟的意思,言语清明,甚有逻辑,只一番话便替自己和解师父解了围,真真是捉摸不透。正当柳南铮沉吟之际,柳成音一跃而起足有一丈之高,旁边解良进不甘示弱,同样一跃而起五指成抓,攻向柳成音面门,柳成音忽地变换身法,使了个千斤坠,身体急速落下,柳南铮看了一个满眼,这绝对不是我柳家功法,柳家鹰爪手爪可换拳,拳可变掌,掌可变指,指可成爪,四门功法搭配柳家真气法门再配合身法,武功便可刚柔并济,爪法想轻盈就轻盈,想浑厚就浑厚,可这小子刚才那一招千斤坠并不是本门功法,而且自家功法身在空中是不可强行坠下的,提起来的真气稍有不慎便会气血翻涌,逆冲经脉,可这小子坠下后面无表情,甚至立刻改换步法变招第七式单翅搏兔,这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偷偷拜师学艺了?
没等到让柳南铮想明白,柳成音一招单翅搏兔招式已经使出来了,左手变拳为掌,目标正是空中落下的解师父的后腰,半空中的解良进招式用老,无法变招,后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