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先生,还请留步。”老严和老方追赶上金阳子,站到他的面前。
金阳子这个时候确实有些尴尬,但是也没办法,只好笑着说:“两位小友,何故拦住我的去路啊。”
“这位老先生,您刚才打发那摊主的钱有些多了,他那种人倒不值得您花费这么多银钱,您的面钱小子我替您付上了,这是您的二两银子,您拿好。”老严看着老实,嘴上还挺利索,一旁边的老方由于声音区别太大,当着外人不好开口,所以就一直在旁边盯着金阳子,随声附和“嗯嗯”几声。
“你这娃娃倒是个讲理的人,这二两银子我既花出去了,那我肯定是不会要收回来的,这样吧,这钱你们二人留着,权当我谢谢你们替我解围,我看你们样貌不俗,还颇有些侠义心肠,把姓名说与我听,我也好记住这沧州城里有这么两位小侠客。”金阳子微微一笑,一捋银髯看着他们两个人。
这小侠客一说出口,直把老方老严这俩小子说得心里乐滋滋的,可是听美了,老严呲着牙笑道:“老先生您倒是过奖了,小侠客我们倒是不敢当,只不过我们家都是练武的人,看不惯这不平事,我本姓严,名叫严牧武,我爹就是沧州城里的八极门掌门严玉川,家父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要我靠着这身本领,去惩恶扬善,这是我哥哥,名叫方绪,他比我大几岁,今年十八了,是沧州城单刀方明方老爷家的公子,我们俩从小玩到大,就跟亲兄弟一般。”
金阳子看了看那方绪,方绪也不说话,只是不错眼神的看着自己,心里觉得有意思,便道:“这方绪小侠怎地不说话?”
严牧武忙接口道:“我这哥哥小时候得过一场病,被一个可恨的庸医给耽误了,后来另寻名医治好了以后就是浑身漆黑,嗓音也有了一些变化,所以平日里一般不开口。”
金阳子心说,原来这几个小子都是沧州城里武术名家的后生公子,看着二人虽说年纪尚轻,但是好在都有一番侠义心肠,这个叫方绪的小子,说是小时候得病耽误了,被治好了后浑身漆黑。想必十几年前应该是中了云南苗寨神农教的黑水腐心掌,年轻的时候听说单刀方明少年之时曾去到云南深山学艺,不知道他儿子中了掌是不是和他有所关联,但是这个嗓子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都是名门之后,看来倒是老朽我有眼不识英雄汉了。”金阳子道。
严牧武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用手捣了捣旁边的方绪,使了个眼神,方绪看了看他,没理会。
“多谢老先生夸奖,那么我们二人就走了,您老人家回家之时脚步慢一些。”严牧武拉着方绪这就要往回走。
三人于路上分别,金阳子朝东,两人朝西,方绪和严牧武勾肩搭背,金阳子装扮着老先生还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三人相距不过三十步时,严牧武看了看方绪:“真有你的,你这憋了一路不说话也不着急,也就你能憋,要是老马啊,在面摊上就跟人对着卷起来了。”
“老严,你觉没觉着这位老先生有点面熟?”方绪开口说道。
“你看着面熟吗?你觉得在哪见过?”严牧武边走边说道。
“我感觉他有点像那天晚上准备逮我们的那个杂毛老道,我那天走的时候,特意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身量长相我没看清,这胡子我可有点印象。”方绪挠着头,似乎在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一位二三十岁的妇人,一旁边的人听着没啥事,要是一回头准得吓一跳,那天夜间这方绪就是捏着嗓子这么一笑,大半夜的听着就这么渗人,遥想便是那女鬼现身喊冤了。
严牧武看着方绪道:“我那天晚上倒是没见过那老道,不过应该只是胡子相似吧,你看那老先生,步履蹒跚一步一摇,咋会是那天晚上那位拿着长剑,要逮我们四人的牛鼻子呢。”
“也是,这老先生看着岁数也太大了,你看他走路这么慢,咱俩是不是该……..”方绪就这么一回头,那老先生竟踪迹皆无。
“呦!老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那老小子没影了!”方绪朝东边一看,没发现那老先生的影子,就知道这老人肯定是那老道乔装改扮的,登时就朝路东方向,边指边喊。只皆因这街道比较宽,两边都有摆摊的,所以行人赶路走中间,若是采买东西便会走街道两边。三人距离不远,又都是走的路中间,方绪和严牧武二人走了十几步,金阳子扮的老先生就应该只走了不到十步才对,但他二人说完这几句话这么一回头,人没影了,这俩人就知道什么老先生啊,定是那杂毛老道乔装改扮来暗访他俩的,他俩人还浑然不知,可把这俩小子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