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儿死死地盯自己一双如玉皙白的手,十根手指不听劝地各自各得抽搐了一下。
啊啊啊啊……她这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干净了,竟然摸了男人的……把把儿。
她不干净了!她不干净了!她不干净了!她的手摸了脏东西不干净了,她现在把这只手砍下来还行吗!
内心深处万分悲痛,此时的刘媚儿遭受了一万点暴击。
刘媚儿两眼一翻就晕倒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不忘吩咐小翠把那荷包收好。
小翠看着桌面上的荷包,又看了眼晕过去的女郎,
“女郎!女郎,你醒醒,快来人啊!女郎晕过去了……”
小翠的声音尖锐刺耳,直冲破云霄,顿时院里乱七八糟的一锅。
而那荷包也不知道被哪只手攘到了哪一个角落处。
刘尚书刚从宫中回来,被人状告教子无方,老脸一红,气势汹汹,
一进门,便唤着下人去把那个打人的逆子叫上来。
他还没坐稳凳子,便听到管家来说府中两辆马车皆被人破坏得东一个坑,西一个车轮,成了一堆废木不说,马还丢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脑袋突突疼,感觉他的脑袋更禿了,他这个月的碎发肯定要掉得更多。
他指着下方怎么看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儿子。
“你……”
“父亲。”刘飞云打了一个哈欠,没精打采的,跪没跪姿,耷头耷脑的,似乎下一秒要睡似得。
“逆子,在老子面前还如此嚣张。”
他气的要吐出一口老血来,连往日的斯文都抛之脑后,怒喊:“刘飞云,你这个败家子,去,管家去,给老子拿荆条过来。”
“老爷你消消气,小公子年少无知不懂事。”老管家叹了一口气,一脸难为,夹在两人中间,实在不好做人,
夫人快点来啊,老爷这次是真的要打小公子了。
“年少无知能把人的腿给打断吗?”刘尚书撸起袖子来,要不是被人拦住,恨不得上前踢他两脚。
老管家满头花白,一脸褶子脸,见劝不动那还在气愤头上的老爷,躬身退了下去,拿了一条荆条递给刘尚书。
一鞭接着一鞭下去,打得那小公子皮开肉绽,嗷嗷大叫,赶着来的尚书府夫人,见到这一幕,连忙哭嚎着扑在了小公子身上,尖声喊着:
“再打飞儿,就把妾也一同打了吧。”
刘尚书鞭打完那逆子,刚消了一口气,听到这话,指着那尚书府主母,呐呐道:“
慈母多败儿,妇人之道,妇人之道。”
刘尚书噎得慌,摇头,深默着,坐下椅子,拎起热茶就入口。
“来人啊!女郎晕倒了,快去找夫人。”
一听到这声响,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整个差点从椅子上翻了下来。
“老头儿,你没事吧?”一句吊儿铃铛的话语,又让刚息了一把火的刘尚书瞬间脑袋瓜门涨了三丈火。
那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在里头,下方跪着一个身着月牙袍,十一二岁的英俊漂亮少年郎,他疼得龇牙咧嘴,脸青紫肿,后背都直不起身子来,
此刻却笑得得意洋洋,像捡了金子一样。
他五官端正,眉目丰郎,额头饱满,样貌与刘媚儿几分相视,不过他长得身形圆胖,一副富态之像,像一个憨厚可掬的小胖子。
听闻接二连三的声响,像是从梧栖阁那传来的,他也笑不出了,欲要起身:“姐姐那边可许是出事了。”
“站住,给老子跪下,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一口一个老子,可真的把刘尚书给气疯了。
提到刘媚儿,想到与小儿子同样“顽皮”的女儿,刘尚书一个头两个大,脸黑得跟包青天一般,
他愤怒地拂袖而去,抬脚直往梧栖阁而去。
“老爷,你当心点?大夫说过你这些日子要修身养性,不能动怒啊。”
柳氏本在一旁替小儿子求情的,见到这样,哪还能替他求情。
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那满脸无辜的少年,见他还是一副不知道做错了啥事的无辜模样,伸出五指狠搓了一把他的脑袋,怒道:“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说完,便也向着梧栖阁方向疾步而去,走到一半与花嬷嬷说了几句就走了。
花嬷嬷欲言又止,最后闭上嘴巴,走回来看住小公子。
免得他又跑了。
瞧着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