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你自己回头去查吧……”张明朗无语地白赫连风一眼。“提到《诫子书》这教育男孩子的,不由便又想到了东汉蔡邕作给女儿蔡文姬的《女训》了。我背给你听。”
“呃,好。”赫连风晕晕乎乎,也不知都什么跟什么,听天书一样,毕竟他所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见张明朗就要开始,他突又想到一事,随口便问道:“那个……蔡文姬美不美?”
“啊?”张明朗一怔神。“史书只道其是才女,颇有姿色。胡骑南下时,曾将她掳走做了王妃,应该是很美的吧?”
“应该?”赫连风笑看张明朗一眼。“你不是从三十九世纪来的么?你能从三十九世纪来到二十一世纪,怎么不能从三十九世纪回到二世纪看看蔡文姬美不美呢?”
“你……”张明朗无语地白赫连风一眼,气结却不知如何辩驳。“谁闲的没事去印证这个?”
“呃,你背吧。”赫连风忙把话题又绕回来。
张明朗白眼一翻,无奈地瞪了瞪赫连风,这才开口:“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至饰焉。面一旦不修,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饰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润也;用栉(zhi),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注二)”
“是不是啊?”赫连风一头雾水。“打住打住,换一个,你给我背背《千字文》、《百家姓》,这些个我还是有些熟悉的,背。”
张明朗不屑的撇撇嘴。“这是我们小时候都会的东西,几乎人人倒背如流……好吧,我体谅你们的无知。”于是,张明朗便歪着嘴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把千字文背了背。又从“赵钱孙李”开始,把百家姓给背了背。
赫连风呆呆的听完,心下已有几分敬服,却仍是不太信,便又开口道:“来点儿高难度的,‘道’你懂不懂?”
“你要考我《老子》么?哈哈,道生万物,与世间一切都有所关联,更能阐明中医之医理,你算是请教对人了。”张明朗自负一笑。
“哈哈,好!现在换我提问!”赫连风一挥手,张口便道:“‘炊者不立,自视者不章’。下一句是什么?”
张明朗冷笑两声,答道:“此道经第二十二章。‘炊者不立,自视者不章,自见者不明,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欲者弗居。’(注三)”
“啊?”赫连风一鄂。这家伙小书背的还真是溜啊!他忽又想到一句,便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前面的或后面的是什么?”
“呵呵。”张明朗突然笑了。
赫连风疑道:“你笑什么。”
张明朗笑看赫连风一眼。“这是道经第二章的第一句,我想知道它哪来的前一句。”
“呃……”赫连风脸一红,不作言语。
张明朗也不再取笑他,背道:“‘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对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注四)”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赫连风又提一句。
“这个后面只有一句,我给你背前面的吧。”张明朗说道。
赫连风点点头。“好。”
“这是道经的第二十三章,前面一句与二十二章第一句呼应,是为:‘不自视故章,不自见故明,不自伐者故有功,弗矜故能长。’(注五)”
“好了好了!打住!不背‘道’了!我头疼。”赫连风见张明朗对答如流,自己明显考不住他,一时惭愧自觉无趣,还隐隐生出一股怒意,忙是叫停止。
“你这么快就相信了?不再考点别的?”张明朗哈哈一笑,轻松地说道。
赫连风撇他一眼。“考点别的?好啊!”
“呃……”张明朗脖颈一僵,当即暗骂自己嘴臭。“你还要问什么?”
赫连风说道:“《吕氏春秋》吧。”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但看张明朗那嚣张的样子,就不自禁想磨磨他嘴皮子,便又开口说出了书名。
“全背嘛?你想累死我?”张明朗苦笑道。“你随便挑一段吧,我给你背。”
赫连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忽地想起一篇便道:“那你就背《吕氏春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