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第一段吧。”
“呵呵。《气郁则病》?”张明朗笑道:“这一段我非常喜欢。盖论病以及国,原诊以知政。听好了。‘凡人三百六十节,九窍、五脏、六腑。肌肤欲其比也,血脉欲其通也,筋骨欲其固也,心志欲其和也,精气欲其行也。若此,则病无所居,而恶无由生矣。病之留,恶之生也,精气郁也。故水郁则污,树郁则蠹(du),草郁则蒉(kui)。国亦有郁,主德不通,民欲不达,此国之郁也。国郁处久,则百恶并起,而万灾丛至矣。上下之相忍也,由此出矣。故圣王之贵豪士与忠臣也,为其敢直言而决郁塞也。’(注六)”
“呵呵,主德不通,民欲不达,国之郁也。现在国家不也有病么?圣王之贵豪士与忠臣也,为其敢直言而决郁塞也。现在无圣王,故无豪士与忠臣,所以国家生病了。因为国家生病了,所以会被弹丸小国欺负!是啊!是啊!”赫连风听完后,连连摇头。
张明朗看看赫连风,笑道:“别气,别气,我已经在这里看了十多年了,没什么好生气的,因为国有郁,所以才有游侠你得用武之地啊!”张明朗说完,便又就文章说了起来:“此文运用医理说明治国的道理,彰显的却并不只是古人极佳的文笔,更阐明我中华文化殊途同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好比大自然的生物链,环环相扣,而不可缺失。我中华文化亦是相勾相通相连,从任一家文化即可绵延延伸至我中华各家文化!都是上及治国,下及修身。无论医家、法家还是阴阳八卦皆有相通之处。同西方文化相比,我中华文化就好比是一个圆圈、一个太极图。而西方文化就是直来直去,各自为家,一条一条的线。西方若想同治我中华,除非一击而破,反则长久耗下去,迟早被我中华所同化!就好比一根铁棒想穿透一个铁球,连续戳动之下,铁球安然无恙,而铁棒却弯曲了。我中华较之西方,孰优孰劣,相形见绌!可悲你们现在这些人啊,看不透,傻啊!一味的西化,最后只能自取灭亡!不‘中学为体,西学为用’那西夷必将永远制我中华!”张明朗言辞激烈,一腔悲愤。赫连风默然不语,回想今人之所为,心下自是唏嘘不已。
“游侠,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张明朗看着赫连风问道。
赫连风摇摇头。“不问了。不管你是何时之人,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我信你。”说完,赫连风抬眼看向张明朗,淡淡一笑,说道:“现在,我想我该听听你的故事了。你既来自未来,那么你是如何来的?又因何而来?”
张明朗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长叹一口气,干涩着嗓音将他身上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良久。
赫连风听完后,笑道:“看来,无论是什么时代,无论是强盛还是衰败,都有人渣啊……”
“呵呵。”张明朗无奈地笑笑。
“六道轮回之门,寻找时空与时空的交点?这是……?”赫连风疑惑地看着张明朗,期待他的解答。
张明朗答道:“对。时空与时空的交点。时间无终无始,不知从何处开始,也不知在何时终止。好像有无数个时间平台,又有无数个平行空间,每一个平行空间里都有一个不同的你,每一个时间平台又有无数个平行空间。所以同是时间段内好像又有无数个你,比如刚才我们的交谈,看似已经过去,其实他永远活在逝去的时间银河里……仔细想想很乱、很复杂、又很难以理解,甚至很恐怖……这世间无法解释的太多太多,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们那里是怎么找到时空交点的。”
“哦……”赫连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又想到一事,笑道:“原来昨晚你梦呓的‘梓菁’不是烧鸡名字,原来是你老婆,哈哈。”
“嗯。游侠莫要取笑。”张明朗红着脸求道。
“呵呵,离开娇妻到了另一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任谁也受不了这等相思之苦,我又怎么会取笑你呢?”赫连风摇摇头。
赫连风这会儿对张明朗是再无敌意,两人的谈话不知不觉已轻松了不少。
“对了。”赫连风又想起一事。“方才你说要跟随我,我一个罪犯还要仰仗张大哥你过活,你跟随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