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简寒不为所动,她倒要看看沈圩下一步做什么。
沈圩往前走了几步,动作缓慢,突然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很好。”表情骤转,冷了下来。
“章大小姐何必费劲周折呢,甚至不惜还装作我的新欢,属实是委屈你了啊。”沈圩玩着手指,低着头便说道。
章简寒听了沈圩说的话,摆了摆手,很嫌弃的样子。
“呵,你也知道啊,着实委屈到我了。”
章简寒琢磨着前面这人,他早就知道我是章易的女儿,为何还要陪她演戏?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圩微微抬眼,“啧,章大小姐就是爱说实话,虽然我不爱听,但也不能不听呀。”
沈圩围着章简寒转了几圈,最后停了下来,头微低直视着她。
“你来我往,我也喜欢跟诚实的人交谈。”沈圩的笑带着点挑衅的味道,章简寒背后涌上一股凉意。
“章大小姐不妨猜猜,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是……谁呢?”
沈圩靠得她近,沈圩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内心某种想法油然而生,驱使着她去往下想。
接近沈圩的这段日子,很明显能察觉到他是个虐待狂,只要虐待他人才能得到快感。
他简直……
就是个疯子。
让她猜?好啊,那她不妨猜猜,不管如何,只要关于母亲的一丝线索,她都不会放弃。
“S市那么大,总有一个是杀人凶手。”她停顿了几秒,眼神阴冷地看着沈圩,“我查到的线索最终指向这里,你说,我为何大费周章来委屈做你新欢呢?”
她的话里循循善诱,直觉让她察觉到危险,表面淡若风轻跟沈圩对话,然而手正在缓缓而动,伸向她大腿里藏着的小刀。
“啊,沈大少爷,今天这一出,我心里就有了答案,还得多亏了你。”章简寒快速撩开裙边,拿到了小刀。
刹那间,趁其不备,刺向沈圩的脖子。
然而,沈圩一动不动,看着章简寒动作一气呵成,直至刀停留在他的脖间旁。
她感到疑惑和吃惊,“不躲?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沈圩耸了耸肩,摊开手,笑了笑,“嗯……章大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那句话,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沈圩眼里的戏谑,尽收章简寒眼底,让她心中怒火上涌。心里由不得谩骂他,等她问出母亲被杀害的真相,这人迟早沦落为她的走狗!
下一秒,沈圩的话让她措手不及。
“古言所谓,别把你的背后留给敌人,章大小姐,下次可要记住了。”沈圩话声刚落,章简寒背后一阵痛感。
背后传来机械动作的声音。
下一秒,她就被针扎了,全身开始发软,十几秒后她应该就要昏睡过去了,这种感觉就跟十年前一样。
“沈圩,我不会放过你……”章简寒用尽力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下一秒昏迷了过去。
“砰”的一声,章简寒倒在地上。沈圩看着眼前倒地的人,心中升起的想法,让他心情愉悦。
沈圩打响了双指:“带去厂房绑起来,没有我的命令,先不要动她。”
话声刚落,门外走进来人:“是,大少爷。”
那人将她抗在肩上带了出去,飘来沈圩轻飘飘的一句话:“呵,等下见啊,章大小姐。”
他内心想着,好戏要开始了,你得亲自作为观众来欣赏这一场戏啊,章简寒。
S市的文城厂房里。
章简寒被绑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牛皮带绑着,动弹不得。
头发蓬松杂乱,被绑之处已经有了淤青。嘴角浅显瘀血,眼神阴冷地藐视周围的黑仔。
二狗子的肆意妄为,殊不知让他掉进了深渊。
章简寒咳了几声:“怎么?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沈狗贼还不舍得出面吗?”
没人理:“沈狗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等你落在我手上,我要你好看!”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来的人中间正是沈圩。
章简寒抬头一看:“终于舍得来了,我寻思着,是不是得烧了这厂房,沈大少爷才会出现呢。”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沈圩却笑了笑:“章简寒,气多可是会伤身的,留着这力气不好吗?”沈圩走近,看到了章简寒身上的伤口,苍白的脸色,眼里一丝惊愕,冷冷道:“是谁动的手?”
章简寒心想,这话自然不是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