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齐钧也赶了过来。
顾齐钧还没有吃饭,肖久祎又陪他来到一间私密性极好的包间里就餐。
“顾总,我父亲出事那天,他就在这里和张权一行人用餐,当天凌晨他就在路上发生了车祸。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齐钧点点头,“没错。当天他们几个人喝到了凌晨2点,除了负责他们包厢的主管和一位服务员外,其他人早就下班了。据当天值班的那位主管说,他们吃完饭出来时,几个人基本都喝醉了,走路东倒西歪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父亲没有叫代驾呢?按道理,他的应酬这么多,即便司机当日请假了,他也会请代驾才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莽撞行事的人。”
肖久祎忧心忡忡,她现在开始一点点发现车祸背后的蹊跷,事情一定不是简单的醉驾。哪怕交警已经给出了结果,这个结果是不能改变的,没错,也就是说父亲醉驾出事确实是明摆着的结果,但其中的过程一定不是那么纯粹。她敢说,里面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你认为哪一环出了问题?你想见见那日当值的主管吗?我可以把他叫进来。”
“好,谢谢你。还有那个服务员。”肖久祎感激地说道。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男一女先后走进了包厢。走在前面的男性是主管,35岁左右,微胖;紧跟在后的女性年纪很轻,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表现得也略有些紧张。
“你们两个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再说一遍给肖小姐听。”顾齐钧说,声音带着一些不怒自威的霸气。
两人对视一番,那男性率先开口:“顾总,我们都跟警察说过好多遍了。”
“那现在就把跟警察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再说一遍。”顾齐钧凌厉的眼神扫过二人的脸庞,那女性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们不要紧张,就把知道的再述说一遍就好了。”肖久祎温柔地对他们说道,“你把他们吓到了。”后面这句话,肖久祎是冲顾齐钧说的,说话间肖久祎把手放在了顾齐钧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这是一个暧昧的动作。
“那天,那个包厢一共有四个人,他们从晚上8点半进来的,期间一直在喝上白酒,一直喝到了将近凌晨两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那位肖先生醉得最厉害。其中一个人还上前扶着他出的门。”男性主管回忆道。
“是谁设的宴?”肖久祎询问。
“是张权订的包厢。”顾齐钧插话。
“不过我们也看得出来,肖先生是主客,其他三人一直……一直都在给肖先生劝酒。”男性主管继续补充道。
“你们没有帮他们叫代驾吗?”肖久祎问。
“一般来说,如果客人没有主动要求,我们都不会给客人安排代驾,再说了,饭店门口有很多代驾都在外面候着。所以那天我们也没有特别注意这个事情。”男性主管说。
“那天下班时间很晚,他们出去后我马上进包厢里简单收拾。是主管送他们出门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女性服务员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你是否看到他们是怎么离开的。”肖久祎转头问男性主管。
他似乎在努力回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他们出门后又在门口聊天,我等了大概有七八分钟,那天也是着急下班,我就没有等到他们离开就回店里了。这都有监控录像,顾总也是看过的。”
“监控录像?可还有备份?”肖久祎忙问。
“当初警察过来调监控时,店里也备份了下来,毕竟是在这里喝的酒。你去把U盘好手提电脑拿进来,给肖小姐看看。”顾齐钧说。
“是,我马上去。”女性服务员逃似地小跑出了包厢。
电脑拿进来后,主管把U盘插进电脑,他把屏幕对着肖久祎,点击了文件夹里的视频播放。
画面里父亲一行四人从店里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父亲尤其醉得严重,他的身体几乎完全倚靠在其中一名男子身上。张权则站在父亲身旁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这个状态持续了十二分钟。
也就在这时,店里的灯灭了。
“我等了他们七八分钟后见他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就回店里了。和她确认了店里的收尾工作后就关灯了。”男性主管说。
女性服务员也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没有了饭店灯牌的光源,画面一下子变得很暗。不过还能依稀分辨得清几人的状态。这时父亲跑到了一旁的花圃边呕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