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陪妹妹一些时间,看着她顺利生产,胤祥专程写了信给康熙说明温恪公主的情况,一并在信中禀明端静公主额驸的案子。很快皇帝回信了,准他留下来陪温恪公主待产,顺便问了女儿好,对于端静公主的事,夸他处理得当,叫跟着来的侍卫只留下两个,其余人带三个证人回京。
其实皇帝早在胤祥来信前就知道了喀喇沁郡王府发生的事,所以回信才这么快。这些跟着来的御前侍卫,名义上说是保护皇子,其实也有监视之意,所以胤祥并不想隐瞒任何事,就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相告便是万无一失。
敦恪公主因为公主府大小事宜都仰赖她主持,所以住了几日便辞别哥哥姐姐回她的驻地了。
胤祥和葛萦就继续住着等待璧雅生产。
这天半夜,公主身边的丫头突然来敲门说公主肚子疼,怕是要生产。
葛萦和胤祥连忙穿上衣服去正院儿。这个时间比预计的生产时间提早了一些,无疑为这次生产增添了一分凶险。
这里的大夫和接生婆都齐备,既有蒙医也有汉医,男人们都照例在外面等待,葛萦进去产房抓着璧雅的手安慰她。
璧雅流了很多汗,一方面是疼痛,更多的是紧张。等到天亮了,产道仍没打开,葛萦便问大夫要不要用催产药,她那时候没有这个条件,生生靠自己生下来,那个漫长的过程特别煎熬,璧雅怀着双胞胎,更不想让她辛苦太久。
璧雅越紧张越使不对劲儿,整个人都虚透了还没生出一个,外面大夫熬着参汤,葛萦蹲在床边紧紧握着璧雅的手:“璧雅,不能再拖了,我们再喝一碗参汤,你记着按稳婆教你的发力方法,这次一鼓作气好不好。”
璧雅的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滴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
“我是不是不行了?我快不行了,你千万叫他们保住孩子。”
“不许你胡说!“葛萦站起身,提高音量对屋里屋外的人说:”只要今天我在这里,谁都不许舍大保小!务必保重公主为第一要紧的事。”而后又马上蹲下来劝说璧雅,“我和你哥哥千里迢迢来看你,不是看你的孩子的,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你没了你哥哥会痛心死的!在紫禁城的宜妃娘娘也不认识你的孩子,她只记得你呀!你为了这些亲人,也一定争气,别怕好吗?”
她的话起了作用,璧雅开始调整呼吸,葛萦赶忙叫外面盛参汤进来,一碗参汤灌下去,靠着这口气,璧雅重新使力,终于在日头当顶的时候听到了第一声婴儿的哭声,产婆趁着宫口打开,一边助产一边让产妇使劲儿,终于两个孩子都落地了。
“是两个小格格!”嬷嬷抱着孩子出去给额驸看,忙着给孩子清洗。
葛萦仍呆在璧雅身边不敢放松一点儿,“你怎么样?”
眼见她说话都没了声音,眼皮也抬不起来,葛萦翻起她的眼皮眼珠不自然地往上翻,饶是没有医学背景的人,也看得出不对劲。
“大夫!大夫!”葛萦大叫地冲出去,“你快去看看她。”
嬷嬷还讲究着男女大防和产房不干净等说辞,葛萦看向胤祥,他立马会意对那个汉医说:“你进去看看公主情况,有什么由我承担!”
那大夫毕竟还是公主府的大夫,他去看郡王的眼色,还好仓津也是明事理的人:“你听十三阿哥的就是。”
大夫这才跟了葛萦进去,胤祥跟着后脚也要去,嬷嬷拦下他,“十三爷里头不干净!”
胤祥一把把她推到一边,“你才不干净!“
他顿住回头问仓津:“要看看你媳妇吗?”
他其实一直想进去看看璧雅怎么样,可是碍于教引嬷嬷不敢说,嬷嬷是公主从宫里带来的人,德高望重,他平日就受其管束,如今见有胤祥出头,他也硬气起来,推开嬷嬷进去。
“璧雅,璧雅?”胤祥叫了两声,没有回应。
大夫已经得到葛萦的授权,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把公主救回来,于是当务之际拿出针灸的用具准备施针。
扎到第九根针的时候,璧雅吸进一口气,之后恢复了呼吸,总算是缓过来了。
葛萦生怕璧雅再有什么产后问题,索性在她屋里支了床,日夜守着她,直到公主能坐起身,她才回去休息。
一对双胞胎女儿很健康,璧雅和仓津一人抱一个喜欢得看不够。葛萦叫乳母把璧雅手上的小格格抱去喂奶,怕她抱着孩子太久会颈肩痛。
“嫂子,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就没命了。”
“说什么呢,那时你命大福气大。”葛萦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