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父王和母后!你乱打人!”
虞源也来劲,停住手,把人丢在床上,转身吩咐人备好热水,一言不发地强扯着脸上挂着眼泪的桑榆去洗澡。
第二天早上,虞源就先一步去告诉父王和母后,桑榆昨晚耍性子,还把赏的玉碗砸了,他们都觉得平日溺爱桑榆的姐姐打得没什么不对……
等到桑榆过来的时候,她们对耍性子的弟弟只剩下责怪和训导。
在父母那边受了气,他平日里最为依赖的皇姐也不肯理睬他,难过得一天没吃东西,晚上院子外的宫女也被撤走,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他被这么一吓,昨晚那股子韧劲烟消云散,晚上黑下来,又四下无人,偶尔有几只猫头鹰叫唤,咕咕的声音让他想起书里的鬼怪,他们也是伴随鸟叫声出现的。吓得他可怜巴巴地去隔壁找皇姐服软。
虞源知道他一天没吃饭,心里当然舍不得,在房间忍着,就等人来向自己认错,那怕是叫声大皇姐,想着她也认了。
“大皇姐,我能进来嘛?”
等了半天,门外终于响起心心念念地敲门声,虞源前脚要去开门,想来不妥,假意坐在桌子前看书,摆出一张严肃的脸,说道:“进来”。
门没锁,桑榆进去之后跑过去,熟练的趴在虞源大腿上,软软地说:“皇姐~,我错了。”
虞源被他这么一抱一说,心都要化开,可依旧板着脸,桑榆见她没反应,又说:“我不该让别人守夜,不该顶嘴,皇姐 ~,你别生气了好不?”
虞源这才肯低头看他。
桑榆脸上挂着泪痕,看来是哭过
虞源再次宠溺地摸回他的小脑袋,说:“还有,不能再送东西给其她人。”
桑榆知道她消气,猛的点了几下头,虞源马上叫厨房把热在炉子里边的饭菜端上来,把饿一天的桑榆喂饱,搂上五天没有抱着睡过桑榆做了一夜好梦。
自打被虞源一通收拾加冷落,桑榆可长不少教训,自此再不敢逆她半分意思,但无形之中也对她疏远不少,只是虞源没发觉。
等再过几个月,他起了自己睡的心思,也不敢和虞源明说,就用金丝木雕出两个不算丑也算不得精致的小木头人,他是跟宫里一个专做雕刻活计的老师傅学的,为这,还弄坏不少材料。按那老师傅的话来讲:“这岁数能雕出这个大概样子,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他把一个送给母后做寿礼,皇后那天喝苦药跟吃蜜糖似的,虞源倒有些失落,在那木头做好前,她满心期待,觉着那是弟弟送给自己的生辰礼,但送给母后,她也不好发作,只是左讨右要的让他也雕一个送自己,桑榆不肯,亮出两根被刻刀刺伤所以缠着纱巾的中指和食指,虞源这才肯罢休。
当虞源察觉到桑榆在疏远她时,已经是四个月之后。(月费群694936135)
她当然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盘算着要和桑榆重新恢愎到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
此时恰逢到夏季,上次跟木守知巡视,她倒发现渭江的西南支流方向有个不错的去处,如今应是鱼肥水美之时。
虞源请来木守知来看她与师傅的剑术对练,已然可以游刃有余地接下二十余招,再当着她父王的面默诵半本《国道》,木守知赞叹不已,她也顺理成章提出想出宫带弟弟游玩一番,木守知思索再三,也准这女儿的请求。
虞源兴高采烈地赶回桑榆寝宫,“桑榆,皇姐陪你去渭江如何?”
桑榆一听,来了精神,滑下高凳跑到她跟前问:“父王准允嘛?”
“当然,皇姐去说,父王哪会不答应”
木华知向来是对这位天之骄女有求必应。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虞源把人抱在怀里,“皇姐这回替你求来个到皇宫外面游玩的机会,可有什么好处?”她假意生气,揉起桑榆的脸颊。
“泄谢大皇姐。”
虞源对他迷胡的词音喜欢得很,笑着说:“就这么谢?皇姐我求一次圣旨可不容易。”
点拨到此,桑榆才明白她要的谢是什么。
“那我刻一个小木人也送给皇姐。”
虞源一箭双雕, 可算是拿到他亲手做的礼,但她觉得还可以再刮他点什么,加重语气道:“就这些?可还有什么好处?!”
虞源用轻轻拇指刮他的脸庞,引起他一阵细颤。
桑榆心领神会,羞红着脸仰头掂脚吻上她的脸。
“还算你懂事,去收拾些东西,我们明早儿就去。”虞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