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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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领地分派出去寻你的人,除去我们,不是被杀就是让他们抓回去,现在还查不出关哪儿,我估摸着是在李玉暗牢里头,这些天他常去牢里。”

柳白开上一坛子酒,给正在狼吞虎咽的李陵韶倒上一碗,自己拿着酒瓶对口而饮。李陵韶刚从热水池中出来,黑润的发丝还在滴水。

“一会随我进宫,见父王。”柳白放下酒,使手背擦去下巴残留的酒水,“你去便是,我在外护你,何必让我见他?”

李陵韶不想多说,吐出嘴里的鸡肋骨:“帮你要件好东西。”

柳白不再语言,举起酒坛子继续喝着。

这徒弟心思深,她把握不住,只知道她总不会害自己,虽然表面上对她并不是十分恭敬。

李陵韶酒足饭饱,刚要叫上护卫进宫,宣诏她的圣旨就先到一步,赶忙叫侍女整理衣冠,随意从剑库中取上一柄浑身漆黑的长剑,只带上柳白,风风火火地进宫。

崇陵皇李千世得知李陵韶逃过追杀已回封地,即刻下旨诏她进宫。

李陵韶既然能回来,那储君也该定下来了……。

那三位相互牵制的老臣也到要过清静日子的时候。

李陵韶进了宫,见到三位机政大臣,自打她失踪那天,他们就被扣留在李千世的书房,李陵韶若死,皇位储君另选,他们自然相安无事;若李陵韶回来,他们就能告老还乡,等着“寿终正寝”之日。

除去只知吟诗作对的五皇子,三位皇子的外公各掌国库,军权,查污,皇位储君本理应从三位皇子中选出来,可不成想自幼丧母的李陵韶天资过人,虽无权势在朝堂,却深得李千世的宠爱,文从书阁贤子,武从剑圣柳白,自小便压过她三个弟弟一头。

眼看李千世年事渐高,早已年过古稀,储君之位虽末立,可三位机政臣手中的权却被日益削弱,对此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让他百年之后,皇女更好地接掌大权。

所以他们才敢狗急跳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鱼死网破。

李陵韶进了宫,柳白就在亭子外头边喝边等,她们午时到的皇宫,直至日落西山,李陵韶才出来,手上比来时多一道免死令。

次日,诏令李陵韶登基,李千世宣告退位。

李陵韶成为最为崇陵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帝王。她上任第一令,不是查追杀自己的刺客,而是查私狱,将刀刃直指李玉。

李玉的外公主管的巡查贪污官员,巴结他的人不少,可李陵韶一上位,便是树倒猢狲散,无论巴结谁都是想讨好皇帝,如今新王上位,他这个介绍人也可以省去,势力一夜散去,是最容易推倒的墙。

自从那天李玉从暗牢离开之后,桑榆便再次回到平静而暗无天日的日子,每日依然是惨叫,依然有各类的酷刑,他心中的恐惧和呕吐感日渐加深,直到吐无可吐。狱卒每日还是把饭扣在地上,前两日扣的饭已生出厚厚的绿霉。

今日的暗牢与别日不同,传来别样的声响,刀剑相交声掩盖住痛吟和求救声,桑榆抬头,见过道中涌进一大批人,原先宽大的过道瞬时狭窄,乱斗之中,泛起银光的刀剑竟可砍断婴儿臂般粗大的铁栏,囚犯红着眼胡乱向外冲,能跑则跑,断脚就爬,突然涌出的大批囚犯让局面更加混乱。

桑榆脚早已麻木,一起身,用力过猛,眼前一片天昏地暗两眼冒星,倒下时正好被破碎的玉簪头扎破手,求生的本能使他再次站立,攥紧拳头,凭着身高的“优势”,贴着墙往外一点点地挪,他好像没了知觉,脚踩在他小腿上,剑从他手臂上划过也浑然不知。

往外逃的囚犯几乎都死在乱刀误伤之中,不起眼的桑榆竟是第一个走出地牢的人。他跌跌撞撞爬上散落尸体的楼梯,不知何处溅来的血把粘在他脸上和头发里,爬出地牢,阳光分外刺眼,暗牢里不太平,暗牢之外,战况有过之而无不及,房顶上有人撕杀,房梁上火光四起。何去何从? 门在哪儿?他全然不知。四处乱撞,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翻飞的血肉。

桑榆饿过几天,一路过来,耗费心神,终于完全脱了力,倒在假山溪流之中,李玉常常在这溪流的小木舟群中行乐。桑榆身后是一片火光,身边便是取之不尽的水,可没人有心思救火。手臂上的血流在地上,一注细细的血流向他脸上缓缓走过来,他再次想站起来,才发现足背上发炎的伤口已裂开,筋骨也在抽动,他确实是再没能力站,可火却来势汹汹,脚底产生灼伤感,各类痛感集聚在一起,他似乎又闻到熟悉的“烤肉味”,看到地上掉落的血碎块。

皇姐的身影浮现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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