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分知足。
阮清看他并无闷闷不乐的模样,表情反倒是十分平静。讨好地向他夹肉,直到桑榆吃饱,碗里还堆着不少菜。
两人用过饭,桑榆把餐盘收拾好,阮清就拿了木盆去装烧好的开水,斟酌地兑上冷水,回到房间,只等桑榆忙完。
桑榆到房时,阮清正往水里撒上药材,遂问道:“阮姐姐,你怎么不泡?”
“今晚和你一起泡,以后你加些药进去,行血活络用。”
“一起泡?我晚上不习惯泡脚阮姐姐。你还是自己泡好了阮姐姐。”以往他脚上伤没好,都是阮清自己泡。
“哎,桑榆听话,快过来,一会水就凉了。”
阮清不再等待,主动下床将人抱回来,桑榆还是有些拘束,说要自己脱,可阮清并末将他的意愿当作一回事。
桑榆的脚被阮清按下热气上升的药水盆中,原先清澈地水已经成了淡粽色。
桑榆才七岁,阮清把人搂在怀里,两腿穿过他窄窄的臀,也一起浸在盆中。
阮清搂着他问道:“桑榆,要是过些天我要走诊,你愿意去红袖姐姐那暂住吗?”
“我可以陪阮姐姐去出诊。”
桑榆晃起脚,搅动起温和的药水:“阮姐姐要是嫌弃,我在家也能照顾自己。”
阮清摸起他长到腰间地发丝,润滑如丝绸一般:“阮姐姐不嫌弃你,只是有时走诊路途远,而且红袖姐姐对你也关心,她还会做好多香软的糕点。”
阮清又俯在他耳边,柔声说:“你去跟她学几手,那阮姐姐回来就能吃到热乎的糕点啦。”。
“红袖姐姐……”桑榆别过头,耳朵被她呼出的气息弄得怪痒,“那阮姐姐几时去走诊?”
“还不知道,可能过些天。”
桑榆不再出声,任由阮清扶弄头发,靠在她怀里,脚下的热气使得劳累的身躯放松下来,睡意也油然而生。
等阮清去倒洗脚水时,桑榆已经倒在床上熟睡过去,只是脚还在床下悬着,阮清轻柔地帮他将脚上的水渍擦干,嫩白脚上那道新疤格外显眼,也让这双脚更显得柔软。
阮清自从父亲仙逝后,便独自过活,那时她才十四,阮伏和算是老来得子,母亲生她时年事已高,留下后疾,没两年便去世了,她学医也算是勤勉,可毕竟年纪小,才学到十四,精通的只有疗治体寒的药,她想自学其余的中药药性,可天赋不高,只知一些肤浅的药方。
千溪城比她医术高明的大夫有很多,不过许多都是她的父亲教出的徒弟,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劝来治体寒的医者去小师妹那边治理。
不过千溪城中这类病人少,她只能在平时四处出诊,而且要她出诊的大多是有些家底的富商或是富农,诊金也比平常要高些。
——————
杨淑的御桂坊还是如往常那般热闹,来吃糕买酒的人虽然不至于排起长队,可买卖却是很少间断地,过不下一会,就会来几位客人。
这日花伶正在店前忙活,刚包好一大块桂花糕,阮清便一手牵着桑榆,一手拿着沉甸甸的药缓缓地走向店里。
花伶迎上去,脸上挂着笑意:“阮清姐姐好久没来,我还以为是吃腻了红袖做的饭菜,这么些月都没过来。”
花伶又看上躲藏在阮清身后的桑榆,小小的,脸上带些愁容,手指修长,稚气的脸十分白净,跟刚抬回来时根本是天差地别。
“吃是吃不腻,不过最近家里都有桑榆做饭,也要照顾他,不太方便过来。”
阮清把躲藏在屁股后的桑榆扯出来:“这么久还没带他过来和你见过面。”
“桑榆啊,上次红袖回来总跟我说他如何可人,夸他乖巧懂事。”
花伶伸手要摸桑榆的头发,他缩着脖子往后一躲,花伶摸了空,也不生气,脸上还是笑着。
“桑榆,叫花伶姐姐。”
阮清帮着打打圆场。毕竟要将人托在这儿请她们照看几天。
“花伶姐姐好。”
桑榆照着唤上她一声。
声音稚气清灵,花伶听着十分舒服。
“嗯,确实很可爱。”花伶应了他,随即对阮清说,“恰好杨淑姐的药快用完了,正要去你哪儿取呢。”
“还有啊,她都念叨你好些天了,说你总不来替她看病,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她忘在九霄云外啦。”
“我最近药铺里不人也有多嘛,也要照顾桑榆,现在一得空,不就给她送药来了。”说罢,阮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