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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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是红袖她们先下了手!

杨淑对桑榆早有异心,她是知道的,应该是和桑榆混熟时悄悄商量下,让他替自己祛寒暖身,至于时间,应当是她第一次病情好转前时便开始了,她对桑榆有意,自己早就知道,可没成想会是红袖和花伶先一步动手。

这倒是有些喜出望外。

既是捉奸在床,自然该有理直气壮的样子,整理衣襟,从盘好的发髻扯出几根头发。

“嘭!”阮清怒目圆睁,愤然地推门而入,提腔润调,正欲大喝一声,先来个下马威,不成想床第之上三人为虎,花伶更是直接压在桑榆身上,头枕在桑榆锁骨之上,杨淑头埋入他颈脖之间,把人的手夹在细嫩纤柔的腿间,另一则的红袖躲在臂弯之后也不知在干些什么。

她顿时便心疼了,桑榆耳旁的发丝都被泪水浸湿,手臂之上还有着牙印,头发被揉得发散,一床被子都有些盖不过来。

如此不知节制当真好吗?

迷睡中的四人也缓醒过来,最先睁眼看清人的是侧面趴在他胸口之上的花伶,茫然无措的眼中隐隐约约见一白衣素影,顿上片刻,心跳遗漏了一拍。

“咚!”

阮清刚开嘴要出声,楼下便传来一声巨响,破门声冲上楼梯,撞进她们的耳朵里,吓醒了众人。

“搜后院!”

“杨掌柜,还请下楼一躺。”

声音淳厚正严,毫无早上的懒怠之意。

官家人撞门而入,准是大事,众人来不及说什么,捡起地上杂乱的衣服,胡乱穿上,那还管得什么对不对得一套。

“来了!”

阮清最先下去,应付,只见七八个官兵从小院搬出一大包一大袋的私盐,一时间不知要应些什么,花伶见此,知是大事不妙,即转身回去。

急忙忙按把刚穿好衣物的桑榆推入帘后柜中,蹙眉叮嘱道:“桑榆,你一会立刻去寻阮清姐的三师兄。”

桑榆脸还泛着红润,此时虽心烦意乱可也晓得轻重,木讷地点点头,花伶就此关上了柜门,一路跑下了楼。

桑榆隐隐约约只听见那么几个字,“私盐”,“牢里”,“走一躺”。

等到众人才走了不到一刻,他跌跌撞撞地走往三师兄的家中,路上雪花大片大片的掉在头上,躲进他衣领之下的颈脖。

才到林府后门外,见里面灯火通明,两女一男在里边吵闹起来,将耳贴在冰冷的门板上,板缝中一股冷风割在脸上,还有刺骨的话语。

“您是知道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找足了证据要告人,就算是我有心慢慢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桑榆已听不清后面的话,跌坐于门槛上,才不过一个时辰,安逸便被拆解成两半。

在桑榆眼中,所有的牢狱都与幼时的那个地方一样,他不能让人在里边受那些折磨。阮清,红袖,花伶,杨淑,都是他命里最要紧的人,如若是被放在炉子里烧成了灰,或是被剜了眼舌……,桑榆不敢再向下想了。

重要的还是如今怕是已进了大牢的她们。鬼哭的惨叫与体无完肤的凄凉,闪着银光沾着红碎肉的剔肉刀,四散的手脚……

他闻着鼻尖上似有似无的肉香味,边走边吐,雪夜中的御桂坊颇显冷清,桌道之间摆着一堆盐袋,他无心顾及这些,取一把枕下的短匕缩于袖中,在杨淑房里取出了所有的银两,花着重金吵着买下了阮清以前那位老车夫的马车。路上风雪更盛,偶尔还有几颗硬东西打在头上,应是冰雹。

“嗑嗑……嗑嗑……”

门环声又急又响,传过深院,即刻便有人打开漆红的朱门,是阮清的三师兄。

一只冷手拉他入门,桑榆脚抬不高,险些拌倒在地上,踉跄一下,袖里的短匕差些抖落出来,院落里有着马糞的味道,院子的左边是一个马棚,高大的马不时晃荡着尾巴。来时他用钱买下一辆马车,说好了在城外,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放在里边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劫出去,连夜回北狄。

崇陵的人总不至于会追到那边,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找皇姐……

林府院落也大,却点着一排灯路,一位上了年纪发丝已有了白应该是城主,另有一位长相不错,发丝凌乱的女子正与她争辩。

桑榆只想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情,觉得头脑发胀,耳边嗡嗡作响,咬着牙一点点往前走,捏紧磨得锋利的刀匕,眼里只看到那女人的脖子,呼吸急促凌乱。

桑榆走上一个台阶,屋檐上已经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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