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润,配上一身白衣,显得模棱两可,分不清男女,总体上看偏男子一些。
柳白身起一跃,跳上屋檐,细润的脚尖触及屋檐如点在水面上,桑榆紧张不已,高空下是屋檐,屋檐下是白茫的落雪,桑榆抓紧她的衣襟,深怕她放手把自己丢下去。
柳白轻功极好,一路过来,屋檐上的积雪都没掉一块,等跃上高立的墙头,把人放将下,一手缆过他胸前,冰凉的食指定在快步前行的马车方向,轻柔道:“好好看着,你若能给我做五年奴而不死,我便还你自由身,还能告诉你她们去了哪儿~”
桑榆眼神迷乱,忍住在生人面前抽泣的欲望,目送马车渐行渐远,风雪狂飘在夜空中,一点点堆在脚上,而桑榆扭到的伤脚早已没了知觉,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已麻木了。
“保重了,姐姐……”
本应是朝阳初升,可漫天的飞雪与铺天的乌云却将山后的暖阳捂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见一线柔光。
一卷完结小感言
好吧,我承认我特别的喜欢写感言。
一些读者说有些看不太懂,也顺便解释一下。
这一章其实就是一卷的大多数伏笔集中体现了。
柳白一直是负责帮李陵韶找人的,不过是借这个理由到处乱逛;所以是她收到了断簪,赶来千溪城;而贩卖过私盐的林俭业要害人入牢,从而找机会献给掌柜的上头进行巴结,便连夜让人在她们小院原先存放桂花的地方放置了私盐,所以阮清进来的时候,看到地面有被扫平的痕迹,是为了去掉密密麻麻的脚印;而红袖和花伶身份自然是不简单,那天桑榆救下的穿着和花伶红袖有相同花纹衣服的黑衣人就是来找她们的,看到几人进了牢,心一急,立马就劫狱了,可好巧不巧遇上柳白,二者对峙自然是刀剑相向。
但是柳白为什么要用桑榆换人呢?按理说她可以把一行人全部留下,但是却选择一个愚蠢的做法。表面原因已经写了,至于深层原因,就要在二卷展开了。
这些伏笔在前面都是有的,写的有些急促,所以如果不细看就会显得前后不搭调,但是个人感觉总体上的逻辑还是成立的。
一卷就到此完结了,本来一卷只是一个跳板,预想是七八万字这样就写完的,可是一不小心拖多了……
不过也不影响二卷的平稳展开,二卷首先要做的就是分章了,当时写没有太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快把一卷写完了,就自己将就一下自己,没有改回去。
另外这本书真的很好看:《女尊世界强制爱》,一个都市逆推文。
第一章 用用
今年的雪夜最是沉重,整个崇陵北地像是一个大大的冰箱,掉光了叶子的桑树并在结了厚冰的溪边,光秃秃的枝权上挂着长长的冰柱子,一些脆弱的枝条早已不堪重负,叭的掉在冰面上,断成两半,散在四周。
小雪沉阴夜,闲窗老病时。
独闻归去雁,偏咏别来诗。
这大概便是今年的桑榆,柳白将他从大雪漫飞的千溪城一路带回来,脚上的伤只用浸了养骨药酒的绵纱简单地包起来,手心被割开的口子理得更是随意,倒上创药粉,纱布一包住,连血都没有提前冲洗干净。
桑榆本就体弱,失血能有些多了,又于雪夜中一路颠簸的赶回来,虽是有马车挡了落雪,但隔不住外面无孔不入的冷气。
等两人到了柳白的寝室时,桑榆白皙的额头已变得极为烫手,两眼眯成一条窄缝,里面是拉有几条血丝的眼白,如浑厚**玉上的红痕,乍一看很是奇妙。
柳白将软绵无力瘫在怀里的桑榆搁在小床上,唤人叫来了宫里年过花甲的老医,还有一位正值壮年的正骨师傅,一前一后地去看人瞧病。柳白收起挡在床前的珠帘屏风,温着酒就着热乎的酱驴肉,不急不慢的看。
一点伤风感冒,总不至于要了这家伙的小命。
柳白如此想着,喝得更是心安理得。床塌上看病的老头儿,先是号过脉,又用皱了皮的冰凉手背探探桑榆的额头,热得有些出乎意料;又捏住他的双腮让人开了嘴, 只见舌苔发黄。
看过一番,心中有对这孩子的病有了个大概,便退至于桌前饮酒暖身的柳白面前,微微低头,恭敬道“大人,这孩子只是染了风寒,不过历害了些,服上几日药,等人醒了再用……”
柳白啜上一口热酒,丢出一绽雪白的银子,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直接说人没事儿不就成了,剩下的废话和收鞘说去,你还指望着我给他煎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