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养他的那些女人喊他桑榆。”
“姓桑?”好少见的姓,她从末听过。
柳白缓放下滴酒不剩的杯,回道:“不姓桑,姓木华。”
“木华!”
那可是北狄的王姓,难怪小姐会将人带回来。
“那可是北狄王姓。”收鞘思忖片刻,惊道,“当年北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小皇子,原来逃难到了皇都脚下。难怪北狄的女帝寻遍了大半个北狄也找不着人。”
柳白见她大惊小怪,不禁出言反驳:“以前是皇子,现在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当年北狄旧王刚死,崇陵上上下下传他是个不祥的瘟神,多半就是她皇姐为了稳住刚到手的大权耍的手段。”
这傻姑娘,跟了自己小半辈子,脑袋还是跟榆木疙瘩似的。
“哦——”收鞘若有所悟地点头轻应,随后轻叹一声,“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好端端的孩子,被亲亲的姐姐逼得背井离乡,这权势可真是害人。”
柳白见她一脸的悲春伤春,忍俊不禁,捏一颗盘子里炒咸拌酒用的花生米,弹向她洁净的额头,疼得收鞘吃痛唔了一声,用手捂住被弹中而沾了油的地方。
“瞧瞧你那样,比他大不了几岁,说得自己跟个大人似的,还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看你呀——”柳白把手肘撑在桌面上,伸出手掌轻捏她细瘦的面颊,“是心疼他“自古红颜多薄命”,怕不是开了春心,要不要到时候给你……”
“啪!”
收鞘打断她那只沾着油还长着茧子的手,恼道:“小姐再胡说,我可就把你存在窖里的酒全加上醋,看你喝什么!”
以往这丫头就为了让自己戒酒干过这事儿,白折了她两年的藏酒不说,酒还没戒成。【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4?:9.,3&:””6!,1:3”;5?.”
柳白讪讪收回被拍落的手,示弱道:“不说就不说,发什么脾气嘛。”
事关藏酒,话里多少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收鞘不理她,嘟着嘴站起来,拉开椅子就要走。
柳白见这架势,怕她真要去倒醋,忙问道:“你不是真要去倒醋吧!”急的噌一下站起来。
收鞘看她恐自己真要去糟蹋一窖子酒而坐立不安的样子,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把小姐急的,我那敢去糟蹋你的好酒,把你惹急眼把我随便找个人嫁人可怎么好?”说完转身起步便要走。
“我可舍不得。”柳白听她话里只带着三分怨气,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下,重新坐回位子,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趁着人还末走出门,问她,“你要去哪儿?”
收鞘头也不回地打开挡住寒风的木门,回道“给他煎个药”
“对了——”收鞘停住关门的动作,嘱咐道“小姐一会把那湿巾取了吧,要不得结冰了。”
“好好,知道了。”柳白摆摆手,提起切肉的小刀,正要把那仍散着余温的半只烤半腿拆吃掉。
“记得啊!”
收鞘见她不着调的样子,能不放心的再提醒她一句,方才肯合上门离去。
“越大越不像话,现在都敢叫我做事了。”
柳白见她走了,一面切肉塞进嘴里,一面小声嘀咕。
————————————
与崇陵皇宫的满天飞雪,银装素裹不同,北狄这边并没有窗含西岭千秋雪的壮观雪景,黑压压的天空偶尔会飘过几朵不成气候的雪花,更多的还末落在地上便在空中化开了,化开的同末化开的连在一起,给这纯白无瑕的皇宫下了一场润物细而无声的雨夹雪。
雪白的宫墙被雪水洗涮过后更为干净,也让整座皇宫显得更为冷清。
桑榆以往的住房中挂着一只小小的木制花灯,房中依旧一尘不染,只是床上原本锦绣荣华的的羊毛被褥及垫子被洗得有些发了白。去年新刷的墙皮又有了掉落的嫌疑,房梁上的琉璃瓦每半年便让人拾一次。
可即便她再如何小心打理,这院子还是变了。
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终是背灯和月就花阴,十年踪迹十年心。
院中的小心打理的花早已寿终正寝,她同他一起栽下的树也被两只星牛幼虫驻了个空心,直到树叶在开春时全数落了,她才察觉至长势不对,忙教人叫来了栽花种草的师傅,谁知来人看了直直摇头,树心已死,回天乏术。
虞源从砍下的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