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靠山,孤立无援的李陵韶。
我助她成王称帝,她为鼎顶替自己袪除滞留体内的寒毒,本是各取所需。偏偏这直性子的傻女人,什么事要与她说;什么事都偏袒自己……
只能练到五成的双生决,还有安定平和的日子,两个直性子的傻徒弟……
实力的差距与家人的温柔乡,把深植心间的仇一寸一寸的拨起来。
偏偏在这时候,桑榆来了。
那个忘恩负义,只顾自己快活的女人,亏得她死得早!
可那又如何呢?她造的孽,就让她儿子来帮她一五一十地还清!
她开始相信天上是住着神仙的……
起码,因果报应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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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收鞘灰溜溜的跑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同自己兴致勃勃谈过话,连菜也没有再问过,每天来来回回就专做那几个菜。想再从她嘴里诓点儿消息,是不太可能了。
桑榆对她突然的疏远大为不解。
自己这是哪些地方开罪她了?就因为他拍下了收鞘的手?
不至于吧,她练剑习武,就算再看重礼义廉耻,也不至于……
还以为和她算个半个朋友。是自己先入为主了吗?还是收鞘矫枉过正?
桑榆正自胡猜乱想,收鞘按时端过来四菜一汤,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上。
连句“吃饭了”也没有多说,板着脸走了?
桑榆知道哄她不动,也是一言不发,目送她走了,才肯拿走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急匆匆走的收鞘,低头收眉刚踏出院门,迎面便撞上了一脸坏笑的柳白,额头与一大块白豆腐撞出了汹涌的起伏,跟着荡来的还有一股厚重的草药味。
收鞘已有好些日子不见她人影,还以为她又喝醉到处乱跑,呆呆地抬头看一眼,见她白润的脸上并无半分醉意,眼圈微微有些发青,发也盘得乱七八糟,好在还末起油。
“小姐,”收鞘与她拉开一步距离,抬手顺顺她的眉骨,“是不是好些天没睡了,眼圈肿成这个样子。”
柳白没答她的话,沉声问道:“他手怎样了?”
“用过几天好药,伤口上的痂都掉得差不多了。”收鞘如实答了,并将她闷闷不乐的原因归纠为她为寻药,有些劳神伤形了。
“你去告诉她一声,我今日带人去泉顶上洗髓,想看便去吧。”
收鞘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着急,不明所以地说道:“今天?”
“快去~”柳白手掌捧到她的后脑勺向自己这边推,同时躲开身子向前走去。
桑榆嘴里塞了一块炖得不是很软烂的蹄筋,嚼得正起劲。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炖熟不炖烂,那跟嚼韧韧的鹿筋有什么两样?
“嘭……”
柳白板着脸推门而入,款款走到他面前。
桑榆此时嘴里还咀着那块蹄筋,左边的小腮鼓起一个小包。
硬吞必然是吞不下的,当着她的面吐出来?
似乎也不是个稳妥的办法。
“那个……唔!” 桑榆本想礼貌的请她一起来着,但柳白可没有那个耐性,从衣带上抽出一块锦帕,食指往嫩嫩白白的脸上这么一戳,让他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嫌弃地丢在桌上。
桑榆转移目看向桌上因沾了口水而一点点变透的手帕,多少有点难为情。
柳白弯下腰,抓起他的手细瞧一番。
原先就嫩白得欺霜胜雪的手被纱布裹了几天,一根根细长的青筋便十分明显。
还有……
手心薄嫩的新皮肉,虽然是一道疤,可却无端看得她咽了口唾沫。
无妨,反正洗过髓后,也就不复存在了。
“吃饱了?” 柳白放下他的手,顺势坐在床边。
桑榆方才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没……”
柳白不等他话说完,紧接道:“吃饱了就带你去治伤。”
“这么快!”桑榆略微激动起来。
早点治好伤,他才能想办法逃出这地方。
柳白直接掀起被子被子,就要凑近看看他扭伤的脚,却被一股浓重的药酒味糊了满脸。
“嗯!”柳白掩鼻连连后退几步。
桑榆瞬时脸红起来,低头假装没有看见。
真是丢死人了!!!
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