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羞,怕一会儿再发出些怪音来。两人就面对面,偶尔有个眼对眼的交流。
木都已成舟,怎么能卡在这关头下不去水?
李陵韶有些幽怨的睨他一眼,冷声道:“愣着干什么?”他不说,那便自已再推一把好了,也不差这一下的。
桑榆没多说话,顺从的弯下腰要脱鞋,眼见着手已经触以鞋面了,可他却想起些什么,停下手。
扯紧衣角的指节加大力度,指甲在衣面地上生生扣出个小洞,不满道:“怎么又是?”
“那个……我们还没有说好呢。”
李陵韶皱眉问道:“说好什么?”
“你既然能替我看了,那……不必再留下林笃了吧?”桑榆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怕他生气,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
“你是在明码标价的跟我谈条件吗?”李陵韶倾身靠近他,“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肯让我替你看?!”
声音高出不少,桑榆被她带着狠劲和威胁的话惊到,“不是不是!”连连摇头否认。
此时得罪她没有半点好处。
“那你还说什么?”李陵韶收回前倾的身子,直着腰俯视还弯腰保持姿势脱鞋姿势的她,“动作麻利些,看完要睡了。”
桑榆不再敢跟她再提些什么要求,让她看看,再难受,也不会掉块肉。
鞋子脱下来,取下袜子,幸好昨天洗了。
李陵韶嘴里下起了雨似的,频频吞了咽了好几次口水,呼吸由急转慢,胸前的起伏也小起来。
镇定些,绝不能失了仪态,再做出些不妥的事情来。
给心里定下一个准则,就等着人送肉上门,可他却又不动了。
“又怎么了这是?”李陵韶盯住正好的桑榆,见他脸上尽是扭捏的神态。
罢了,等他捏扭完,怕是还要再给他吊几次胃口!
扯住他的裤腿往上提起。
“叭”手心托住脚跟,被克制多日的念想,本以为已经消失不见,石沉大海。
可这干涸的沙漠,只经了一点雨水便春意盎然了,万树丛生。
身子不经意的往下低拢,想要好好将暖玉收入眼中。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誓要看清每一根从足背上稍稍凸起的筋脉。
照猫画虎,将食指屈着按在脚心,他想躲,脚自然的往回猛缩,她怎么能让人如愿呢?另一只手早已做好了准备,抓紧他的脚后跟。
里边气氛暧昧不清,外边的夜空的繁星和皎月也跟着颤动起来,一颗流星流连过天空,痒痒的触觉似乎让整片星云都要跟着抖动,流星由此受到了鼓舞,假装不经意的流过,并教唆更多的流星,一遍遍一次次的从天空中划过,只为引得它有更多可爱的反应。
“看完了看完了!”桑榆压抑着就要发出的音响,倾身抓住她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要单方面结束这次会诊,“我没事儿,也不疼。”
“还没看完!”甩开他抓过来的手。
李陵韶看着对方整个已经红起来的脸,更加难以自持,咬牙忍声,指节发白的抓住椅子边,还有脸上自禁的表情……
你是以为我看不到这些小动作嘛?
她不但全看去了,还出奇的喜欢。仿佛是建房用的榫卯,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与自已相配。
暖流涌过各处,心中早已狂燥不堪,亢奋让一切思想都消失无踪。
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只是需要遵从内心的想法去做,我向来如此,不是吗?
李陵韶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中,想要缩短二者间的距离,灼热喘急的气息已经能传递到桑榆身上。
当一切唾手可得,她竟然又开始为自已的洁傲而犹豫起来……
桑榆被甩开手,也管不得这么多些,用还在地上那只脚朝对方的椅子上使劲一踹,他四脚的椅子受力不好,朝后快速倒下去,而李陵韶也因心中残存的困惑,在刹那的失神后丢了手中的暖玉。
“咚……”桑榆连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木头与石头的磕碰,头骨和地面的碰撞杂混在一块。
眼前的一切在眼中换了个方向,脑袋嗡嗡的响,对李陵韶行为难以理解的桑榆连忙坐地上爬起来,刚翻了个身,手臂就让人给拉住,给他向上站好的力。
李陵韶扶起自已,就住自已这头拥过来,手放在人的后脑摸摸,关心道:“有没有破皮?”
“没有……”桑榆按住她的肩膀向外推开,“你这个大个人怎么还喜欢捉弄人!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