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亵衣的衣领瞧，只见胸膛上一左一右各三个或大或小的清晰指甲印陷在那儿，也不知昨晚是抓了多久。

他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掩盖那些痕迹，掀开被子下床，又替她重新盖好，不上风从外边灌进去。

桑榆自已穿戴好，梳齐乱发，才打开门想去外边洗个脸。

但门一开，就见着四个打扮不俗的侍女站在门外，恭敬地候在两边。

她们一见了自已，行过礼，就端上来盥洗的用具请人洗漱。

桑榆只让人将东西放在窗台边的桌子上；完事后为首的宫女又问他要用些什么膳，桑榆也不懂她们厨房里有些什么，就让上和崇皇上一样的一份。

宫女退出门外，桑榆心想她也应被吵醒了，遂走到床边，一手推着她的肩膀，呼道：“皇姐，起床了……皇姐。”

推了几下喊了好几声，人就是不见有回应，嘴里只发出些嗯嗯哈哈的声音，桑榆凑上前贴着耳朵去听也无济于事。

桑榆也不再吵扰她，想来无事，让她多睡会也无妨的。

正要起身，清醒些的虞源眼里开出一条缝来，一下就将人拖倒。桑榆整齐交叠的衣领被她抓住往下拽，重重撞在她的胸脯上。

被扯得开阔的衣领下藏着嫩凝的皮肤，扑面而来一阵软香，还带着些清晨慵懒的味道。

虞源睡意还在，可水灵的眼睛已经全睁开了，只不过还显得十分困倦，眼皮下是沉重的黑影。

“想去哪里？”虞源很不客气地盯住撞倒在怀里的弟弟，责问道。

桑榆呆上一会儿，嘴角微张，脸上带着红晕和难堪，“没去哪儿。”一手抓着虞源扯住衣领的手腕，柔声道，“就是想去换个纱布而已，皇姐……”忙轻轻拍打着那只青筋暴现的手。

桑榆急着从她身上挣脱，只因脸颊紧挨着她的身体，感觉到一个小小的硬点。

经他这一说，虞源才从昏沉的记忆中拾起他还带着伤的手， 松开手，坐起来严声道：“我来换。”一面说一面下了床。

桑榆终于从她身上离开，定定坐在床边，两脚合拢着，脚趾狠狠地扣着鞋面，手放哪里都觉得不对劲。脸上像着了火，红得跟没来得及从乌云里挣脱出来的霞光一个颜色。

人已经走了，可脸上还像是有东西咯着。

虞源很快拿来了药，坐在他身旁，握起他的手解开泛黄的纱布。手腕边翻出的新肉已经黏合，接着从手上传过来一股淡淡的药味。

好在用的药好，伤口黏合得也快些，不然按平日用些市面上常见的刀伤药，不知道得多遭多大的罪。

虞源端详着眼前的伤口，为自已昨天的行径再度懊悔起来，用食指指腹小心滑在上面，心疼道：“还疼吗？”又想起昨天晚上光顾着结气，也没想到他手上的伤口，“昨天晚上忘记替你换纱了，还好这纱布没粘在伤口上。”

“我自已换过的，皇姐。”桑榆见她久久没有要帮自已换的动作，便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纱布，提醒道：“皇姐，先换吧，用过饭之后还有药要吃。”

“对，还有药要服。”她收回食指，接过递在眼前的纱布，缓缓替人缠起来。

虞源没做过这个，平日里练功若是伤着了，都有宫里的御医替她打理。所以她缠得极慢，缠得也歪歪扭扭，整个 手缠完，里松而外紧，让桑榆很不舒服，像是有一只手扼在上面。

可桑榆没对皇姐说缠得不好，只是冲她笑笑，就打发她坐到了窗台，将盥洗盘边摆着的丝巾丢在水里，准备替她擦脸。

“我来就好，桑榆替我绾头发就好。”虞源抓住他的手，自已把沾水的纱巾拿出来。她怕那口子再不小心触到水，被泡白了。

桑榆取来两头都是密齿的篦子梳，站在身后，替擦干脸的虞源细细梳了一遍。

虞源坐着用温茶漱了口，这时桑榆已经帮她将头发缩好，还是昨天的样式，接着又替人拿过端庄的皇服穿上，才弄完，门外便传过来宫女通报的声音。

是刚才那替二人传膳的。

虞源开了门，进门的宫女将大大小小的盘子整齐的摆在桌面上，为首的蓝衣宫女向着二人行过礼，“公子，陛下请您用膳后过去小聚，可否方便？”

桑榆纳闷李陵韶怎么大早上就要单独请自已过去，正自思虑，门旁的皇姐便起身，替他答道：“好，吃完就过去。”

为首的宫女听后含笑行礼退下，桑榆不解地看着虞源，疑问道：“皇姐怎么就答应了？”

“等会儿我要去和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