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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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哪儿有不侍寝也能活的地方 > 分卷阅读177

分卷阅读177

虽然那话多少带着些浓厚的马屁味,不过鉴于这话说得让自已十分的舒心,虞源也没在心里嫌弃那老头儿,还赏了他个不稀罕的玉块。

虞源想,若用常法,请他过来,再独自出去,想来是有两层难度的,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王公大臣不肯,必要用圣安为重一类的借口去阴她,仿佛那不这样说,便算不得是个称职的臣子似的;但那还是次要的,她最怕的是桑榆不肯,来强的不好,来软的,劝也要费上些口舌和时间。

她独留下一封书信与随身的玉佩在原先帐中后,换上一身的便服,直接到来了桑榆帐外,轻声轻脚地走到他身边。

此时已是下半夜,桑榆酣睡得正甜,帐里的油灯也几近要熄,明晃晃的灯光衬得他面色有些沉重,嘴角上的青肿和脸上的红掌印早已消了,可在各自的心里还一层不变地存在着,不见一丝好转的迹象。

虞源小心地拿开他身上的羔羊褥子,将人横抱而起,桑榆两眼还是紧紧闭着,如此大动作他也没有清醒的迹象,多半是因为这安神的薰香放得过多。

一路上护卫虽多,可她自有令牌在身,通畅无阻地将人带上了马,出了军营。等到守卫报到上头,她两人早就跑没影了。

路上没出营时走得慢,桑榆只被马上的颠簸摇了个半醒,还自觉是在梦中,及到虞源出了营,驾着 那白色的良驹一路狂奔,桑榆才分清梦与现实,可惜为时已晚了。

身旁的景象轮换,脚下是看不见一望无际的草地,身边高低不一的山丘轮换交替,只有左边那条直溜的渭河分支好似从来没变化似的,在源源不断地涌动着,既无汹涌的波涛,也没听着溪水潺潺的声音,它只是平静地涌动着,流向远方向一条汇合,而远方是一切,都浸在今夜里后的月色中,昏明得能瞧见清晰的轮廓。

“皇姐……”桑榆被她抱在怀里,不用回头去看,光是闻着那股腻人的气息,就知道是身后的人是虞源,“这是要去拿?”在飞奔的马上见着月光和新长出的草地,紧张得四肢有些僵硬,故而向她怀里靠上一靠,暂时顾不上同她置气。

虞源闻言,方知人醒,身后的人必定是追赶不上了,故而扯紧手中僵绳,放慢步调,软声说:“皇姐曾说过,到了北狄,要随你去玩儿的~”桑榆八日不曾同她讲过半句话,所以她回答也格外小心,真像要将即将出口的话含在嘴里温上一温,再脱口而出, 如此才好不冷着他。

“不想去,我想回去睡觉,很困……”桑榆平静地道话,不带怒意不携喜气,也正因此带上了七分的疏远。

虞源想,这相当于是他对这提议委婉地表达了不满,跟在朝堂上那些大臣怕激怒于她而拐弯抹角地说话差不多一个意思,毕竟他话里,连个“皇姐”的前缀也不愿意给她。

“皇姐知道有个好地方看日出,小榆陪我一同去看,可好?”虞源面对他的不满,仍是温声细语地请求。

桑榆沉声道:“我说不去,也没用不是嘛。”这回的话里透着怨气,有着小孩无可奈何而撒娇的味道。

虞源听着这带刺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虽然事实如此,但她还是希望从桑榆嘴里听来顺承的词,哪怕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好。”亦或是不声不响的只点头,也比这话要来得好。

“小榆,别这么说好吗……”虞源抿着嘴委屈,抓紧僵绳,逼停了白马,讨好道:“皇姐前些天打你,是我不对,可你总不至于不理人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让你扇回去总行。”

桑榆默然,静静待在她怀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虞源最怕人这样,他闷头不出声,自已哪里得知他想要什么?只恨这世间没个读心术,让她只能瞎猜。

“小榆这些天也不理皇姐,甚至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你可知皇姐心里的煎熬?”虞源主动弯下身,靠在他肩旁同他细说,斜眼瞅着他。

“小榆——”虞源抓起他的微凉手含在掌心,乞求道,“都快要到家了,我们不要闹别扭了好嘛?不然父王母后在天有灵,见着你怕也要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称职。”

提到去世的二人,桑榆脸上的冰冷退了些,绪着气的两眼微微张开。

虽然他们与自已并无血缘之亲,可也将他同虞源这亲生的女儿一样对待,他怎能不动容呢。

虞源见他神情动摇了些,如同见了微弱火苗,要赶忙在上面再添了把火,接上话道: “小榆,就不能跟皇姐再和好一次吗?小榆……”她身子向前挤挤,再松开来,以此来前后摇动他的身躯,颇有些女人撒娇的意味。

桑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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