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黏腻,仿佛昨天踏上欢愉高峰后的余韵还荡漾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想,若是巾帼的女人,怕是也难过美男关。
对于虞源来说,这场体验唯一不足的地方,恐怕只有一样——他太熟练了。每一次触碰都像是要把自已化开在滚烫的热水里,力足气实的腰腹被小榆的手挑弄得想逃,却又无法拒绝让人颤栗的抚按。好似想吃糖果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人要的幼稚鬼,虞源只能干巴巴流着口水,直到再也无法忍耐进食的欲望,拉住趴在硬实小腹上的桑榆,在他耳边低吼着索求更多。
心爱的小榆没有让她失望,几乎是倾尽所有的帮她,灵巧的手指酸得像是能跟手臂一样达到脱臼的程度,才终于止住了她近乎癫狂的行为和眼里的病态。
今日是初七,虞源却没有上朝。她也不想上朝,洞房般的头一遭,只期望着能抱着共度良宵的桑榆,陪着他直到醒过来。
她记挂着桑榆昨天怒喊着自已的名字,唯恐他还在记恨,满打满算了一肚子向他示好致歉的话,想等他一醒来,就用甜言蜜语拨去他可能会存在心底里的刺。
被强迫着帮她泄欲的桑榆实则早就醒了,不过碍于昨夜的真凶还在身边,装着还沉睡的样子。
两人的关系在虞源的强推下已经变了味,像是米水里被撒入酒曲,现在说上一句话,他都觉得喉咙烧得慌。
他算是明白了,自已不过是洪流中的一方扁舟,所有的努力都只不过是两片不起眼的船浆,不论他再怎么拼命划动,也躲不过顺流而下的命运。
桑榆想到这儿,一时苦涩不已,心房似乎是被填进去了一只对半分开的大柠檬,又酸又涨。更可恨的是血从那里经过,把原来只在一处的酸楚,带向全身各处。
而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酸涨感把鼻子也一同给堵住,省得他再闻到从虞源身下飘过来的那阵怪味。
在一边耐心等候的虞源听出他呼吸时断时续的改变,倾上前来,软唇贴在他的耳边,温声询问道:“小榆醒了?”
桑榆闻言,止住了艰难的呼吸,却不想这更加证实了虞源心中的想法,偏偏此时,争气了一天一夜的肚子终于挨不住地叫苦,咕咕地响了两声。
肚子的叫苦在虞源这儿起了大作用,虞源浅笑道:“饿了也不说一声,皇姐让人给你备饭来。”言罢,起身套了件薄衣,出了门。
桑榆竖起耳朵等着听她出门的声音,随后支起身子,望向桌边。地上的冰早已不见踪影,连一滩水也被蒸干了,而桌面上好不容易杵好的大半碗果汁,怕也已经变了味。
来不及久想,桑榆翻身要下床穿衣,手上刚把鞋子提起来,门外竟然又传来脚步声。
这也太快了些……
桑榆没法,只有放下鞋子,躺回床上继续装睡,为自已刚才的迟疑而懊恼。
虞源在门外细听到里边鞋子落地的细微声响,还以为人已经醒过来,腆着笑脸走进去,发现他仍然在装睡。
虞源望着桑榆披散着头发躺好在床上,手感极佳的背部正对着自已,侧面露出的似雪的脖颈,一时起了玩心,缓步走回床上,俯身贴在他后背,将软玉般精致的耳垂裹入一片温润当中,吓得桑榆一个激灵,立马翻身坐起来。
桑榆一边爬起来往后躲,一边使手背蹭去沾了水的耳垂,看见她在对面发笑,一时气愤不已,恨恨地说道:“干嘛这是,脏死了!”
虞源一听,即刻变了脸上戏谑的神色,却顾及他在气头上,一时不敢发作,反而对他笑道:“觉得脏你昨天还吃这么多呀?”
桑榆怒视于她,却不敢再刺激于她,又不甘心被她这样打压下去,便出言恨道:“要是父王在,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小榆才不舍得。”虞源并不置气,爬上床向他靠近,“小榆也喜欢皇姐的对不对?要不昨晚怎么会……”难得的觉得害羞起来,“怎么会主动跟我……”
桑榆睁大眼睛看着她紧临,心好似受到刺激般猛跳几下,拿起一旁的软枕砸向她脑袋,辩解道:“你还好意思讲!若不是你逼我,谁会……谁会……”实在想不出来,该如何形容昨晚的荒谬。
算不得行了成人礼,也谈不上清白光明,算是二者属于之间不上不下的地位。
虞源自愿的在脸上挨他丢过来绵软的枕头,促狭着眸子瞧他卡话苦想的模样,满不在乎道:“会如何?”言罢,一手握住他的脚背,稍一用力,就把人拖过来。
桑榆只觉脚背一凉,靠在墙边的背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