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人间仙境。
这份下山的喜悦和草原上壮阔的景观并没有让自已的境遇变得更好,草原上多的是肥羊野牛,但问题是,即便是抓到了,没东西生火,她能怎么办?总不能生吃吧,那肉膻得能让她把山上吃的一肚子雪果吐得干干净净。
主要是还没真到饿急眼的时候,犯不着茹毛饮血。好在上天还算是眷顾,赶在傍晚找着一户放牧的人家,正巧赶上人家吃晚饭。
这时的阮清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路上啃了不少的酸草,脸都快青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冲着就上去问吃的。好在是那家人大方,不但让她吃了不少牛肉干,临了还送上了一背篓的肉干和一匹正值壮年的好马。
当然,这主要归功于她替那家人治好从马上摔下来,折断了腿骨的儿子。
且不论结果如何,这回去的一路,是不用再饿肚子吃野草了。
阮清快马加鞭数日,终于回到故乡。
千溪城还是一如既往安静,贩夫在街头叫买,长大一岁的孩子在巷道里玩着捉迷的游戏,穿城而过的清溪还是水清鱼肥。
静谧和谐的千溪城,并没有因为少了她们而改变一丝的模样。
阮清身上的厚实的黑袍早已在半路上丢给了乞丐,背篓的肉干也在入境后不久便分给了在街头唱打油诗的孩子。
按着熟悉的路线回到家,门前的封条早已不见了踪迹,只有紧锁的房门。
“嘎嘎嘎……”老旧的门发出老人骨折时的惨叫,同时一团肉眼可见的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呛得人捂鼻。
房梁上结下了不少的蛛网,吃饭的桌子上落了一层厚重的灰尘,屋外头的药柜已经开裂,一条条裂缝,还有几只蟑螂在爬动。
阮清视若无睹,眼里所见的只有以往同桑榆在这儿玩闹的温馨。
幼年时追着她绕着桌子跑的小孩,还总想躲在门后吓她却没成功过的幼稚鬼,还有那天在自已桌前磕破他脸颊的尴尬……
阮清停驻许久,一楼和二楼都走过了一遍,带了满载的温暖的惆怅,即准备启程前往皇宫,来到门外时,忽听得有人在问:
“大嫂,您知道阮清家住哪里吗?”
第十二章 【弟妹,失礼了~】
虞源是个守信的人,说过要教桑榆,就一定会尽心教会。
当然,这做师傅的,自然是要向徒弟收受一点心意,充当学费。
“来,手再抬上去一些~”虞源站在桑榆身后,扶起他拉箭的手臂向上抬,好让箭头对准靶心。
桑榆没好气地暼她一眼,“手往上抬,你在我屁股上摸个什么劲?”还嫌她站在身后脸靠得太近,嘴里吐出的热气总是有意扑在自已耳朵上,热流搅得人七荤八素的,很不是滋味,压根专心不下来练。
虞源眉头向上一挑,板起脸严肃道:“臀也要抬。”
“啪……”
虞源在桑榆裹在紧衣里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一下,“专心点,好几箭连靶子都没中,净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瞅见他脸上的嫌弃,不服道,“再者说,摸一下又怎么的,也不会少块肉!你摸我的时候,我可曾讲过你半句?”
桑榆翻给她一个白眼,放下拉弓的手臂,偏过头躲过她好似故意吹到耳朵里的热气,抱怨道:“什么时候这师傅教徒弟还要夹带私货了?”退开一步,避开她亲热的举动,“皇姐,你教我拳术的时候老扒人衣服;学剑的时候老把我往怀里拌;现在教射箭又在我耳朵里吹气,大半个月了,一个像样的都没学成。【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4?:9.,3&:””6!,1:3”;5?.”你不能总这样捉弄我吧?若是这样,那我还不如不练。”
虞源挺真腰杆硬气回怼道:“明明是你自已学艺不精,心不专意不坚,怎么现在反倒来怪罪我?”转口放柔声音,“再说了,我不过是稍稍收些学费,能怎的?”
虞源说到劲头上,又俯耳道:“俗话说: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我这不也是在帮小榆嘛~”
虞源自认为这带着些荤腥的情话说的得体,不但不失理,而且调情的功效极大。嘴角也因此得意地翘起一个弧度。
“那你就睡去吧!”桑榆白润的耳朵被她吹弄得泛起微红,撒气的把手里的弓箭丢在地上,转身要走。
桑榆的反应过激了些,有些出乎虞源的意料。
“好好好,”虞源忙抓住他的手,“皇姐不作弄小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