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嘴我可说不过你,能把自私自立和一厢情愿说成一往情深,我可是自愧不如!”
虞源扶住桑榆的肩膀往下滑,让人平稳地躺回去:“我还是那句话,随你怎么说。”言罢,就扯去系在腰间的系带。
“哎!”阮清察觉不对,又去扯她的肩膀,嘴里还嫌弃道,“你个浑球,想做什么?”
“小榆都这样了,你还想这些!”
“囔什么!”虞源不焦不燥地一把甩开她的手,“这本就是我的床,我就该在这里歇着。”
阮清两手横抱在胸前,嘲讽道:“难道我前两天睡觉时老熊闻到一股子狐狸骚味。”
虞源身心俱累,并无多少心思同她吵:“你就睡隔壁的耳房,晚上有事我方便叫你,你若有想要的,就去门外叫守门的丫头给你置办。”
“安排得可真周到,我是不是还得多谢您的圣恩啊?”阮清压根没把她的身份放在眼里,觉得自已早已看透她为人。 一个病态深种的人,本就没什么值得崇敬的。
“我两天没合过眼,不想跟你多废口舌。”虞源继续被打断的动作,熟练地解开衣带,“你要骂到隔壁去骂吧,小声些就成,别吵着我和小榆。”
“你还真有脸!”阮清抢先一步来到床边坐下,“若是小榆晚上有个头疼脑热,你两天没合眼,岂不睡得跟死猪似的,哪里能顾得上叫人?”言罢,蹬脱掉鞋子,两脚就一伸就坐回床上。
“我看你还是自已去耳房睡去吧,打扰我和小榆的清静。”
虞源阴沉着脸睨她一眼,不但是见不得她和小榆同床共枕,更可气的是她的态度。从入门到现在,她就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对小榆的病漠不关心。虞源在这层有色的眼境里,似乎还能看到她那对自已挤出的嘲笑里,似乎持有着对桑榆自作自受的偏见。
但又如何呢?她只能怪自已的太医学术不精,为了小榆病,她就是得忍气吞声,要看她的脸色。逼得紧怕她狗急跳墙,要是个软骨头还好,但从她对自已出言傲慢来看,想来骨头是软不下去的。
要是用刑教训她,怕是非但不能让她服软,她还可能撂挑子不干。
阮清在虞源沉思的间隙,麻利地解下那件轻薄的外衣,把床边的桑榆揄到靠墙,掀开被子钻进去。丝毫不顾及在一边咬牙切齿,即便她两眼挣得像烧得两颗烧得红热的铁球。
阮清在被子里找上一个舒服的姿势,方才转过头,对着在床边脸色铁青的虞源轻言道:“别看啦,爱哪儿睡哪儿去,记得走之前把门关上,有事儿我会叫你的。”
虞源多日没来得削剪的指甲陷进掌心,划开皮肉,窗户外的风吹进来,拔动着她松解开的衣带。
阮清秀长的眉头一拧,不满道:“还站着干嘛?气喘得跟牛似的,嫌这里的药味难闻就赶紧地出去透气去,搁在这儿碍眼。”
这话把虞源肚子里的火烧得热旺,火红的焰苗直窜上脑门,反而让她觉得事情不对。她轻飘且无所谓的态度除了说明对小榆的关心并不厚重外,更有可能是她早已有治病的良方。
那先前她所说的结亲才能治好他,那只是一个交换的条件:她治好小榆,小榆娶她。
这想法如同一阵狂风,让她心里的火有转过向,虞源冷眼瞧着被褥间的得意的阮清,激问道:“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早有治好小榆的法子?”
“哟!”阮清嘴角翘起,鼻子轻哼,“才想起来问啊?我还以为你压根就不想小榆好起来呢?”
看来真有!
虞源焦急地上前两步,衣带飘然到身后:“是什么办法?”
阮清不言,戏谑地看着她。
“可是有难处?”
“难处是有一些。”
虞源两眼睁得铜铃一般大,气喘的呼吸也停滞下来,静静听着她下边的话。
阮清眼里还是那般戏谑,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时无语。
两人沉默片刻,虞源疑问道:“然后呢?”
阮清也用疑问的口吻回应:“我已经告诉你啦。”
“没门!”虞源黑溜的眼珠子一转,想起她的所谓的难处:和小榆成亲。
“除却这个,什么都能给你。”
“可我就想要小榆而已,其它的我也不感兴趣。”
“我给你大片的牧场和财宝,你可以在外边找很多男的——比小榆好的男人大有人在,不是什么稀缺。”
阮清放下支梭起来的脖子,稍稍扯过桑榆脑袋下的枕头:“小榆摊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