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小榆好好……好好告诉皇姐……皇姐不为难……唔！”

桑榆凝住最后的力气，在她说话时，将手指探入嘴中……

第四卷 终局的真相

第一章 【暖暖手】

渭山脚下，中午的秋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连绵的山脉下，白花花的水流从一个巨大的洞口冲刺似的出来，落向渭河的边底。

阮清和桑榆同时从高大的马背跳下，准备再次从山顶上爬过。

“小榆，山上没有晚间有时很难找到东西生火，会很黑。”阮清扯紧桑榆身上的狐皮袄，紧紧拉着他的手，一面走一面告诉他山上的情况。

“但也只是黑而已，山顶上的灵药很多，几乎是随处可见，跟着我一定能撑过去的。”

“就是可能要吃几天草果了。”

“到了山上千万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不然容易招来一些‘小动物’”

……

阮清跟桑榆爬上山脉，喋喋不休地对着身后的桑榆讲个不停，但他却没听讲去多少。

准确地来说，自从那天晚上从皇宫里逃出来之后，他的心就没安静下来过。

阮清给他的药末十分地有效，也许是没洗干净，也许是放得实在太多，即便是被浸在水里挫洗过几回，当纤长的食指探入虞源毫无防备的嘴中，接触到她舌头的那一刻，蛮横的药性马上发挥了作用，把虞源全身那似乎用不完的劲不留痕迹地清除干净，让 她软倒在了自己怀里。

当虞源粗暴的动作戛然而止，重重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力量而将自己压倒在床上时，桑榆某处已经产生了麻木刺痛。

桑榆休息片刻，很是艰难地推开胸口上压扁的软绵和丰满的身躯，躺在咬牙硬挺的虞源身边呼吸休息。

“小榆……你……”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桑榆扭过头，看向一边眼眶里积攒着愤恨的虞源。

桑榆听不清她嘴边的呓语，也不敢多看她，只此一眼，便撑着软糯不堪的身体，去衣柜里重新取了新衣穿上。

这也并非他所愿，如果能选择，他宁愿就留在这里，陪着皇姐和阮清，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

虽然偶尔会有些吵闹，但皇姐和阮清姐是真的待他很好。

但自己没办法丢下红袖姐她们不顾……

养育自己多年的她们，也是很重要的亲人啊。而且就算是逃避得了一时，赢得战争的鼓柤一但有了出山的机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桑榆心里沉得像被人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怀着愧疚的心情穿好虞源为他准备在柜里四季软换的新衣，尺寸围度，都是如此的贴身。

这更加重了他心里的愧疚感，促使着他在打开门外的那一刻，再一次转回床边。

透着水渍的床单上是虞源丰润的身体，清冷的月光打在上面，在虞源的姣好的皮肤和冰洁的皮肤上浮一层惨白。

虞源望着眼前穿着一新的人儿，嘴角咬出了血，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双手，抓着她的每一根经络，让她动弹不得。

“皇姐，流血了都，快别咬。”桑榆心塞至极，伏在床边，手指想要探进去松开她紧咬内唇的银牙，可转念一想，还是先用布裹上一层。

虞源仅剩下用来刺激自己不晕过去的疼痛随着桑榆手指的再一次探入也消失了，倔强的眼皮最后一丝的倔强也在消逝，眩晕感已将侵袭全身。

小榆要走吗？像小时候一样……

又是一个七年吗？还是更久，或是永远……

虞源心如刀绞，她想不明白桑榆为何又要走，难道仅仅只是不想跟自己成亲吗？

那我可以妥协的！小榆，只要你不走！小榆，只要你不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乏力无感的身体，那恍若被人割去喉，缝合的唇，自始自终没说出过一句话。

切实的悲痛从心底涌上心间，虞源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水终于是泄了洪，清透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下，包裹着泪光，跌碎在被面上。

桑榆用手掌抹开她的泪水，喉间梗咽。

“皇姐不哭，小榆不过是要出去办些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真的还能再回来吗？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到时候小榆一定给皇姐赔罪，永远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好不好？”话声刚落，院外传来几声夜鸣鸟的啼间，清脆的啼声三长一短。

那是阮清和他约定好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