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得多亏了阮清姐~还有小榆。”
太久不见,红袖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他说,却又不知要从何问起。
“可旁边还有花伶姐等着我去照看呢,姐姐该不会自己醒了就不顾她了吧?”桑榆这话出口,那禁着的手果然松开。
再沿着直线摸索一阵,很快便找着了花伶的泡身的浴桶。
麻利地开嘴吸气,但碍着红袖在一旁,总有些心不在焉。使劲地向身体里倒腾灵气,往她嘴里灌,期间还瞄着了跟她离得极近的杨淑。
也不懂是木桶不够还是怎的,这俩人泡在一块的,光径长,就和自己身高差不太多。
那渡两个是渡,渡三个也是渡,不如早早地过完气,好问问现在的情况。
自己一路从营地走回宫里,路面上一个守卫都没有,能看见了,几乎全守望在城墙亭台上。
守卫如此松懈,战场上的尸体又多如牛毛,看来那一战,或许是决战了指不定。
桑榆正想着,便气若游丝,扶在桶沿上的十指也像被脱了骨,身子渐生瘫软疲态。
两团子绵软突然贴上身,让人真想把怀后靠上去,好好休息一番。可一处如如煮好的豆浆遇着了盐水,肉眼可见地定型。
桑榆松了唇,身穿轻明缕衣的红袖接着他,戏言道:“桑榆怎的这般,杨淑姐姐她们还未醒,你可不兴去作弄她们~”
红袖心想:若不是头遭让他上了瘾,现今主动至此,向着各人索亲情。
这倒不是何坏事,起码可以对他少一发道歉的声明。
“桑榆吗?近有一年未见,倒是长得越发清秀啦。”
花伶也不昨晓哪会儿醒将过来,顶着满眼的星辰和热火,瞪着他,从水下挑出欺霜胜雪的藕臂,勾上他的下巴。
桑榆渡过灵气,现今已是软烂如泥似浆。
周边湿蒙蒙的暗昧让桑榆大感不妙。此刻又见两人相聚于身边,往日情事再现,难免心酸艰涩。
这等双喜临门的“好事”,自己可是无福消受。
转眼间,瞧见早先在战场上没见着面的杨淑也慢吞吞地醒将过来。
这下好了,要再不说点什么,双喜临门就要变三星在天了。
第十章 【再回崇陵】
桑榆万万想不到,自己才与她们相识相认,就被女人迫着再一次上演了曾经熟悉的一幕。
只不过,那里的他是昏沉的,而这时的自己,却无比的清醒。
桑榆受过堪称是折人磨命的鱼水情,被她们手忙脚乱地抱回隔壁小间,忙着给自己喂药上纱。
桑榆照例怀着怨念,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在自己身上捣腾,倒还真生出了丝丝快意。
也不晓得是谁先动的手,解开了自己的颈脖间的纱布,一个劲地吮,吸得伤口都作了白。
她们是舒服了,灵气混着血,好喝味又美吗?可我难受着呢!现在连走路都没得力气,只能搁在床上,当起病号。
花伶翻出来止血的药散,一路从书桌小走过来,边打开来边说:“桑榆,来,裹上这个,很快便好的。”
桑榆提防着上前来的花伶,再睨一眼拿走才擦过自己身子丝巾的红袖,满脸的不愿:“还要裹药嘛,你们再吸一会,血不就流干啦,还用得着费那宝贵的好药。”
眼前的花伶赔笑着坐下:“小榆别生气……都怪……怪杨淑姐姐,是她先吸的。”倒出些清凉的药粉末在桑榆的伤口抺上。
桑榆让药散激得皱眉相拧,火辣的刺痛让人两眼前发红发青:“少怪杨淑姐,我见着的,好似就是你先动的手——不,是嘴。”
“没错。”红袖从花伶后方走来,轻拍在她贴着湿发的后脑勺,假正经地应和道:“就是花伶这小妮子先做的,若不是她开这头,我们哪里会这般对小榆。”
桑榆暼她一眼,喝来:“你也别卖现乖,红袖姐也有份!就数你最坏。”
“嗯哼~”红袖抿唇低头。
要不是现在我没力气,真就要下床给她们一人一顿打不可。也就长得比我高,行事做法还是像个小孩子,又任性,又不顾自己感受。
真的很讨厌她们这样……
桑榆气结在心头,当即向着红袖半坐在床边的屁股上攒力气拍一下,没好气道:“还有在桂坊那笔帐,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此事一出,红袖和花伶脸都红上一阵。
不是不提这事的嘛,怎的现在又拎出来讲,这还真是不好应他。毕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