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样的刺纹。”指了指石桌上的龙蛇纸画。
微斜的柳枝忽然飘得厉害,一股疾风扫过小亭,两位见过尸体惨状的人不由得为这邪门之事打上一个冷颤。
连翼及时地收起画:“好不容易相聚,就不说这些了。阮清师妹怎样了?怎不见她回来……”
三人聊过一阵,失了兴致的桑榆心不在焉的道了别,丝毫没有与故人久别重逢的欣喜。
两人去时阴气沉沉,归时已是大雨倾盆。
两人坐在马车上,红袖不知他为何临近了千溪城的门,去跟熟人打地招呼之后便闷闷不乐,暗悔当时没跟着他去了。
“小榆,你怎么啦?”红袖手捧在他脸庞,拇指指肚刮刮他的眼角。
“无事……”桑榆心沉气重,一点开口说话的兴致也没有,但也不忍瞧着一旁的姐姐为自己担忧,“这天气太死沉了些,黑云压得人心重。”
红袖想他是怕见着物是人非,徒生了哀伤,开解道:“等再过些天,战事结束了,我们就回千溪城,继续过以前的日子。”
“好啊,到时候我还要吃红袖姐做的菜。”桑榆勉强笑笑,偏靠在她小腹上。
完结篇 [重新开始]
真的还能再回到以前吗?
我看,鼓飞星说得更靠近事实与真相。纵观整事,自己的作用似乎是可有可无,反倒是她,为了自己多次耗心费神。再看这几回,几近要消散了去。至于积气攒运一类的事情,完全可以让医术傲人的阮清姐,或是能控风制雨的花伶红袖去做,她们完全可以抵上自己。
最为重要的是,她能附着在杨淑姐身上,那最为起码说明,她存在自己手上的利刃,也能在别人身上存留。
亦或者说,她是想借自己的身体,去复活陨命于渭山之上鼓飞星,让他夺舍于自己?
不不不,那她早先年灵气充沛就应当去做了呀……
桑榆越想越乱,完全理不出半点头绪心思。
及到夜晚,桑榆对红袖再照昨天晚上的法子哄着人睡下。又去了李陵韶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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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李陵韶早早打发了自己的小侄女,整戴齐了,就等着羊儿自投罗网,桑榆几乎是一进了闺门,房间里的油灯就被尽灭去。
皓月升至半空时,那只把小肚子吃得饱涨的黄白相间小花猫正惬意地趴在塘边,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悠悠地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在叶下摆尾。
而房内,同样吃得和小花猫一般饱的李陵韶搂着怀里的榆,于耳边细语:“小榆~”
桑榆不加理会,心系天外。
李陵韶不以为然,指间探过他的眉心,确认他不曾睡去,软着嗓问:“我送嫁书到北狄,迎你可好?”
桑榆权当她是在说胡说,果断回绝:“不好。”拿开她顺着眉毛滑动的手,“那本医典,印得如何?”
李陵韶腻在他耳边,依人道:“已经将一半先印出去发了,动用了十个印坊,卖了近千本,还是供不应求。”
那按着这个速度来看,印出去的医典可救过不少的人,明天尽可以去泉顶山上试试,兴许能回去。
“明日,我想亲自去泉顶山拿玉衡。”
“我陪你去。”
桑榆果绝道:“不用,我有红袖姐陪着我去。”
李陵韶还想再说些什么,桑榆转过身,将身子向上挪挪,反将她的脑袋抱在胸口:“睡吧,乏得很。”
清晨。
桑榆为了不出差错,不但昨晚十分贴心地哄睡了李陵韶,还十分贴心地给她喂了“安心静神”的三杆药,麻溜地偷了她的令牌,出门就回去带着小院里睡着的红袖上山。
这一路上有令牌相护,自然是通畅无阻,桑榆领着红袖,穿过山中如仙似画般的清雾,
“小榆,怎么上来这样早?”红袖跟在他后关,仿佛还没睡醒似的。
“早点回去不好吗?”
红袖嘟囔道:“你是怕来晚了,不好走吧?”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天睡得很熟,想醒都难。
“那红袖姐还不走快些,若是不能回去,我们即刻就驾马去渭河。”桑榆也是拼个运气,但好歹他现在拿东西走了,没有人会追过来。
红袖眼尖地扑到他颈窝进存了一根长发,放慢脚步到他身后,拿起来细看一眼,质问道:“小榆,这是谁的头发?”
桑榆停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