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让他多少有些恍惚。
更在于,这个林星辞,并不是他主动想要留在身旁的。
这一点很重要,虽然他时常嘲讽林擒朝沐是两个笨妞,但就算她们笨的跟小猪一样,那也是燕来看上的,是他情愿乐意带在身边的。
可林星辞不是,真要细说起来,这是林岸风细细谋算之后,拿捏着当年那点情分,强迫他带着的。
燕来就烦这档子事,当初曹神功给林恬来当说客的时候,也曾试图用当年的情分说事,被燕来给怼了回去,可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绕不过自己心里那个槛。
如果说,朝沐是命好,是命里有他,那林星辞,就硬是被塞进来,抢了朝沐一分好命。
林岸风这波操作,虽然是把林星辞塞到燕来怀里了,可也同时把燕来给恶心了一波,男人现在看着这位林家小姐,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是个老色批没错,但作为一个高端老色批,他并非是只要对方生的美,他就可以无底线地纵容。
不就是美女嘛,你看看,老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楼上床上还躺着一个,我缺你?
所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燕来也没有招呼林星辞,那小桌就那么大点地方,燕来徐白朝沐林擒,四个人一坐,就不剩什么空档了。
林擒丫头最没心事,叭叭地吃饭,眼中除菜无它,徐白则是看了林星辞一眼,又看了看燕来,没有说话。
也就是朝沐,吃个饭一看三回头,揪了两下燕来的袖口没见他有反应,只好赶紧自己吃完,然后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凳子上起来,扶着墙看向林星辞,说道:“林小姐,你坐我这里吧。”
林星辞正蜷着膝盖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那身艳丽的华衣上沾满了灰尘,就连那张无暇的俏脸上,也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泥斑,她双眼无神地看着脚下的尘土,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很茫然,究极茫然。
醒来之后最担心的是商巡欢,可现在得知商巡欢还活着,她心里最大的那颗石头已经落了地。
还在林府的时候,她就想过,如果真的被人买走,与其饱受欺辱,不如自我了断,可这人,你要说他欺辱自己吧,除了刚开始用脚掂着自己的下巴以外,对于她这“群星羞见”的一百斤,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预想中的“喊破喉咙”好像完全不会发生,这……就因为被人用脚挑了一下,就自杀,是不是有点亏哇?
那如果不自杀,那怎么办?
林星辞茫然了,因为她愕然发现,如果燕来什么都不要她做,那她……真的就无事可做了。
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双目无神,恰听到有人在喊她,林星辞抬起头,发现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孩。
哦,是她,那天在大乐典上,这个姑娘连胜了辟甲天宗的王孙和北诛箭峰的韦筱。
对了,她是那个男人的徒弟,说来也是,这个姑娘和早晨那个女孩,也都生的极好看,那个燕来已经坐享齐人之福,难怪没有垂涎自己。
听到朝沐喊她,目光顺着女孩的方向看过去,才见到那桌上的白粥咸菜,以她的出身来看,这样的餐食自然是简陋至极了,但昨天哀极而晕,身子里空的很,这会儿回过神来,肚子里立马发出了不争气的声音。
从楼梯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林星辞先是向着朝沐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朝着那张小凳子走了过去。
燕来就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喝着粥,直到林星辞快要坐下来的时候,他才伸出脚,一声不吭地踢开了她屁股底下那张小凳。
就像是小儿互戏时最拙劣的手段一样,燕来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咸菜,冷眼看向她:“爷准你坐了吗?”
林星辞摔在地上,咬着嘴唇看着燕来,“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再看什么早饭,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看着林家小姐的背影,徐白停下筷子,望了他一眼:“有点过吧。”
燕来这人虽然恣意,但并不跋扈,更懒得去做什么欺辱弱小的事情,他对林星辞这个态度,总让徐白觉得有些过犹不及。
燕来把自己的粥碗向前微微倾了些,问徐白:“看碗里是什么?”
徐白伸着脖子细细看了一下,白色的稀粥里,除了几缕咸菜带着的黄油以外,还点着不少灰色的尘粒。
刚才林星辞起身,拍打尘土的样子立马印进了脑海里,徐白试探着问道:“她刚才拍的?”
徐白这铺子就这么大,林星辞坐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