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来的更重要。”

燕来叼着烟，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别急，我还没说完。”

“我最先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时候，自己锤自己，看得人不少，但没一个给钱的，所以啊，我急中生智，又想了个办法，什么办法呢？”

看着林星辞疑惑的眼神，燕来嘿嘿笑道：“诶，我不自己锤，我让别人锤，一锤一文，锤死了不用负责！”

林星辞的眼睛渐渐睁大了：“这、这……”

十二州天下，自灵械普及以来，修行者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人物了，修为高深的固然少些，但百幽、炼罡却不乏其人，林星辞听燕来说这些往事，约莫也能想到，当时的他恐怕实力还远不够强，真的躺平了任人去砸……这是拿命在拼啊！

“那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带着二十四文钱，但其实我被砸了二十六锤，实在是到了后面人已经快不行了，被趁乱白嫖了两锤，淦，这事儿我能记到今天！”

燕来抽了两口烟，吐出一蓬白雾，他看向林星辞，缓缓说道：“那天，我被打断了七根肋骨，胸口血肉模糊，回到栖身的破庙里，整个人都神志模糊了，我把钱塞到了她手里，告诉她，说我没偷，也没抢。”

不管看不看得起燕来这人，话说到这种地方，林星辞还是没有穷追猛打地羞辱他：“她肯定很感动，很为你骄傲吧。”

燕来低垂着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她一直在哭，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她说……”

“我们去偷，我们去抢，我们不当英雄了。”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5.都是套路！

燕来在说这些往事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一直很平静，叼着烟的嘴不时还要弯起唇角笑一笑，仿佛那些令人动容的过往对他来说都是醇香的蜜酒一样。

林星辞不能理解他的释然，她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燕来夹着烟的手靠到舱室的小窗框上，江风从他的指尖流过，吹动着烟卷上的火光分外明亮。

“虽然我自己没什么坚持，但对于信仰、理念、名节、操守这些东西，我也还是尊重的，我知道，对很多人，尤其是读过书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有时会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

林星辞不想承认自己有被他的往事动容到，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尽量平缓着自己的语调：“你这样无耻的人，也能理解德行吗？”

“不能理解。”燕来非常果断地点了点头。

林星辞的心里对燕来的形象刚刚有了一点点的改观，此时立马就又毁于一旦了，那双妙目风情万种地斜望过来，然后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哼！”

燕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想说的是，一个可以视名节操守重于性命的人，也会在心爱的人因此受伤的时候，抛弃一切，每个人真正能够管好的都只有自己，有时放弃一些坚持，不仅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那些在乎你的人好。”

“举个例子，比如刚才，你说我要是告诉朝沐，只要她每天中午去船板上跳舞，我就不用林擒去胸口碎大石了，你猜朝沐会不会答应？”

林星辞和朝沐林擒相处也有好些时日了，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林擒在朝沐心中的地位，所以林星辞稍作犹豫之后，还是点了头：“她会的。”

“是吧，但事实上，那些去看她跳舞的人，心里想的东西和看林擒胸口碎大石的时候，也差不多。”燕来一拍手，“你看，总有人要吃亏的！”

林星辞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秀眉，燕来这话刚一听到的时候，觉得好像并无问题，可至少稍稍细嚼一下，便惊觉差点又让他忽悠过去了！

女孩瞪着他：“谬论！你完全可以两个都不用她们去做！”

“那钱呢？”燕来淡定地朝她伸出一只手，面露讥讽地笑了笑，“我跟她们说，凑不够船钱，等到了章贺城就只能给人家洗船板，那都是好听的，这些行南走北的船行都是糙江湖，你们三个鲜嫩多汁的小美妞落到他们手里，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被人看两眼胸脯的事了。”

林星辞冷笑一声：“你那么大一个高手，被这点银钱难住，说出去谁信？”

“我信啊！”

“你不是会偷会抢吗？你会没有办法？！”林星辞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就是欺负她们两个心思单纯，作践人家女孩！”

燕来一脸惬意地朝她吐出一口白烟：“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星辞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