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和他们一起玩。”
“被嫌弃久了,就会自卑。”
“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我很怕,我怕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当有一天别人问她,她究竟喜欢我什么的时候,她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人会觉得她像个傻子……”
郑扶桑扭头看向姜少凰,眼神里带着悲戚的笑意:“可我本没有在意别人看法的必要。”
郑扶桑说的凌乱,但姜少凰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人性格的养成,往往会改变他的一生,郑扶桑从小受到的冷眼与嘲笑,让他的为人处世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卑微和怯懦。
在他看来,自己感情的失败,就是来源于此。
然而,在姜少凰心底里,其实并不这么认为。
些许的自卑,这本没有什么,天下寒门无数,穷人家的孩子也会长大,也会成婚,也会拥有自己的家庭。
郑扶桑的痛苦,说到底是来源于与其身份不匹配的境遇。
并不是他格外不堪,而是在他所遭遇的一切里,“普通人”这个身份,真的太脆弱了。
姜少凰看着满脸疲惫的郑扶桑,这些话在心里徘徊,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在郑扶桑的眼中,失去谢桃源,是因为他的不作为。
而事实是,他有没有去做什么,对于结局,可能根本就没有影响。
后者的绝望,或许要比他此刻的自责,更令人窒息。
“我……”姜少凰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先住在山上,明天我派几个照看的人古来,平日里你也可以在附近走动走动,散散心,但……我暂时不能让你离开。”
她还是放心不下郑扶桑,怕他做傻事:“我和周梧也会经常来看你。”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沉进海里的石头,没有回音。
郑扶桑斜靠着墙,眼帘低垂,面庞又沉进了阴影里,沉默着看不清神色。
轻声叹了口气,姜少凰知道,对于现在的郑扶桑,除了他自己,谁都开解不了。
转过身,推开门,最后看一眼自己这个少时的发小,她还是识趣地为他合上了竹门,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姜少凰一走出来,朝沐和林星辞的目光,便立刻望了过去。
说起来,她也是大病初愈,行走起来都还有些费劲,要扶着栏杆,慢慢地走。
懂事的朝沐先一步上前搀扶着,顺带小声地问了一句:“他还好吧?”
姜少凰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朝沐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可惜,他们都知道郑扶桑对姜少凰的那些心思,如果连她都开解不了,那真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在石桌旁坐下,就这几步路,已经让姜少凰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起来。
正在喝酒的燕来,扭头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长裙的膝盖位置稍稍停留,那里还明显沾着些泥渍。
“路上跌了?”燕来问她,“怎么不找两个人陪着你来。”
姜少凰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回道:“扶桑正是敏感的时候,我不想带着无关的人来,怕他多想。”
燕来翻了个白眼:“臭小子,朋友倒是不赖。”
“前辈。”姜少凰稍作犹豫,开口道,“您和扶桑,也算是有缘,能不能……”
“不能。”
燕来翘着二郎腿晃了晃:“帮周梧,那是我怜惜后进,郑扶桑?他凭什么?”
“这不止是在帮扶桑,也是在帮我和周梧。”姜少凰眼神恳切,“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那就好说!”
燕来眯眼一笑,那神情被朝沐看在眼里,女孩顿时知道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连忙凑上去,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两下!
但燕来恍若不觉,笑眯眯地朝着姜少凰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非常熟稔地……搓了搓。
几个臭丫头不记事儿,他可没忘,那潮城比武黄了,他的赌资自然是收不回来,接着往下走,难不成真要他舔着个脸去求林星辞?
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姜少凰也是表情一僵。
她今天刚刚苏醒,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靠周梧的三言两语,她只知道燕来是个前辈高人,哪里晓得会是这个调调的?
本来晚上来看郑扶桑,也是她放心不下,从密室里偷跑出来的,否则几个师叔哪里肯让姜少凰这样乱跑。
换而言之,她这会儿是真的孑然一身,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