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祸事来才好。
可结果,这汉子却好像根本没有喝酒的打算,从进了门开始,他便径直朝着老板娘和祁昭雪这一桌走了过来!
老板娘神情慵懒好似不觉,只有祁昭雪,不着痕迹地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那汉子走到近前,看了看头戴斗笠的祁昭雪,又看了看一脸醉相的老板娘,瓮声瓮气地问道:“哪位是这里的主人?”
粟梁就站在旁边,连忙上来,闷闷地回了一句:“老板娘醉了,客官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句就行。”
汉子也不忸怩,转头望向粟梁:“一路上问过,都说大鱼酒肆消息最灵通,我想问问那燕王九的情报,可以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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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出个馊主意
粟梁挠了挠头。
这端茶倒水提两坛酒,他能干,扫地擦桌揍几个人,也还行。
但所谓“灵通的消息”,那都是老板娘肚里的货,他一个伙计去哪儿知道?
汉子见这少年挠头的模样,心里多半也明白,目光在已经醉醺醺的老板娘身上停留片刻,便看向了一旁的祁昭雪。
“你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也可以买。”
男人虽然身材魁梧,但眼神中却不见什么威逼的态势,看着像是个性子古板的人。
尽管如此,祁昭雪的手却依旧放在她的剑上没有挪开。
“我也是今天刚到这里,和阁下一样,想要问老板娘讨要些燕王的行踪消息,只可惜……”祁昭雪有些无奈地看向斜靠在桌边,打着酒嗝儿的老板娘,“她今天饮酒的兴致格外高些,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她就已经醉了。”
话音刚落,醉酒的老板娘便一个挺身扑进了祁昭雪的怀里,酡红的脸颊隔着衣服,轻轻蹭着祁姑娘鼓起的胸脯,一边蹭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你是在说我酒量不行咯?”
祁昭雪哑然,性格认真的她真要解释的时候,老板娘忽然又不动了,躺在她怀里,轻声地说着:“我男人要是还在,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千杯不醉的豪杰……”
话语里盛满了寂寞和孤独。
祁昭雪抬起头看向那中年汉子,眼神无辜:“你看她。”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便转过身,像来时一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酒肆。
至此,祁昭雪的手,才终于从自己的剑柄上拿开了。
少年粟梁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小声问道:“那人也是个高手吗?”
斗笠下的双眼目光凝重,祁昭雪点点头,告诉粟梁:“在我之上。”
粟梁仰着头“哦”了一声。
他不知道祁昭雪的名号,自然也不知道这一句“在我之上”是什么水平的评价。
他只知道,自己练这个姐姐都打不过,那肯定也赢不了那个汉子。
这样看来,刚才模样乖巧些,还是正确的,自己的脑子也不像老板娘说的那么笨。
想着,粟梁又看向了倒在祁昭雪怀里的老板娘。
她这脸颊酡红、醉意朦胧的模样,还真是少见呢。
老板娘醉倒了,粟梁自然不敢擅自拿主意把门关了,只好依旧搬着凳子坐到了门口去。
窗外月明,山野夏风还算带着凉意,好在环境舒适,数星星的时间也不算难熬。
只不过到月亮过了头顶的时候,粟梁还是忍不住泛上了困意,数着数着,眼皮也越来越沉,脑袋点点之后,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年轻人不常熬夜的话,通宵的战力有时甚至比起年纪大的还要差些。
灯火明亮的酒肆,门口睡着了一个,店里醉倒了一个,唯一一个清醒的,反而是祁昭雪这个外人。
女剑仙有些无奈,她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店里少了东西可怎么办?
况且,这老板娘似乎确与自己投缘,饮酒之前那股子妖艳妩媚暂且不说,这醉倒之后娇憨憨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望着自己怀里那张醉得迷迷糊糊的脸,祁昭雪抿唇一笑,索性就这么在桌边坐着,不打算动了。
坛中还有酒,开了就不能浪费,看明月、群星、佳人、少年与剑,祁昭雪就着时景,默默地饮着酒。
直到天际微明,在山路的远端传来农家的鸡鸣声,门口打盹的粟梁才在一个猛点头之后乍醒过来。
揉了揉眼眶,扭头往屋里看了看。
蜡烛已经烧尽,光线有些暗淡,但那一袭青衣依旧安静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