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就在逼仄的楼梯间里揉了揉脸,然后便推开小门,去把酒肆的门板挪开。
这么多年,粟梁都是这么过来的,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打开门,再转头去洗漱,后厨里把昨晚剩下的米饭煮一煮,给老板娘温一枚鸡蛋在锅里,他自己捧着个小碗就点咸菜,又蹲到了店门口,呼啦呼啦几口,便算是吃过了。
大清早来酒馆的人少,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老板娘打着哈欠,衣衫不整地从楼上下来,那会儿人就多了。
就近的老男人都好这个点儿来讨茶喝,喝完就滚,也不图啥,就往老板娘那高耸的胸脯上瞄两眼,下午干活都要有劲得多。
不过最近这个月,倒是有许多生面孔。
先前见过的祁昭雪和后来的高个儿大汉,听老板娘说,都是天下有名的高手。
还有不少能叫得出名字的,前前后后也来这里喝过酒,目的大同小异,都是找老板娘问些燕王的事儿。
粟梁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就能那么确信,这个燕王一定是假的。
反正卖起情报来,手头上是一点没见软。
真要是有什么新鲜的小道线索也就罢了,但粟梁听了几回,却发现说来说去还是那老几样。
先前给祁姑娘提过的,去朱家借馥驹的法子,后续老板娘又给几个出手阔绰的江湖人提过,她也不会去管这对祁姑娘行事是否有影响,也不会去管那馥驹多半已经被祁姑娘带走了的事实。
赚钱嘛,讲道义就俗了。
不过这些日子下来,见过的江湖人多了,粟梁也渐渐感觉到,祁姑娘和高壮汉子的身上,似乎确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和其他的江湖人区别很大。
他也问过老板娘,那是不是修行境界足够高了之后,自然会有的。
老板娘却冷笑了一声,说那只是常在人上,装逼的时间久了,和普通人自然区分开来。
话说的糙,但道理是对的。
无论是韩苍翦还是祁昭雪,能达到布武境,毫无疑问都是天才。
在修行的道路上,他们所见的风景与常人自然不同,在他们所处的环境中,也很难有那么多话题相近的人可以交际攀谈,长此以往,在行事说话的风格上,自然与那些茫茫多的寻常人有些不一样。
中二的说,叫“强者都是孤独的”,在孤独中成长起来的人,当然性格各异。
而这些特立独行,便是所谓的个性,抑或说是,他们各自的风流。
这个江湖,就是因为有着许多这样的人,才显得千娇百媚,精彩纷呈。
可今天,还没到正午,粟梁便看到一个无比醒目的人坐到了店里。
那是个姑娘,衣着暴露,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裸 露在外,不似寻常女子白腻,但一眼看去,却反而另有魔力一样。
看了一眼,还想再看一眼。
自认传统的粟梁一直都是以白为美的,可独独这个女人,肤色特异,却顾盼生姿,极有风情。
本来该是四处跑堂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女人,粟梁夹着腿已经在门口坐了好一会儿不敢起身了。
挺难受的,看吧,硬。
不看吧,脑子里乱想,还是硬。
年轻人火气旺,这一抬头想低下来,还真不容易。
粟梁呲着牙,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响声。
“啪!”
像极了自己小时候被老板娘打手心!
粟梁连忙扭过头,就看见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经下了楼,正坐在那女人身旁的长凳上,叠着两条长腿,一只手上提着烟杆,另一只手刚刚从那女子的大腿上挪开。
一个红彤彤的手掌印缓缓在那女人细腻饱满的大腿上浮现出来。
“咿呀~”
女子红唇微张,鼻尖轻哼了一声,音调百转千回,若是寻常女子这样呼喊,可说是扭捏至极,却偏偏从她这里响起,却柔媚入骨,酥痒蚀人。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她大腿上:“江渔樵你少搁我这儿发 骚啊!”
江渔樵咬着嘴角,脖颈一缩,既羞且畏地看着老板娘:“姐姐你凶我~”
“呵,说了不听是吧?”
老板娘把烟杆往嘴里一叼,弯腰从纤细可爱的小脚上拔了鞋子下来:“你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这话一出口,连带着店里其他的酒客都像是嗅着肉味的林擒一样扭过了头,眼巴巴地朝着老板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