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留下,这事儿本来是要奚乐拍板才算的。
不过老板娘现在根本看不见人影,粟梁又只会挠头,这事儿反而就落到了江渔樵手上。
凭心而论,她现在对燕来的感官比较微妙,尤其事涉圣女的时候,她就总觉得燕来那些人都是坏蛋。
但是!
店里缺人也是实在话——我能去拉板车?不能!
所以江渔樵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免费的苦力,扭头看向粟梁:“带她熟悉熟悉工作,明天早上你拉车的时候就有伴了!”
粟梁又不傻,听着这话就知道江渔樵图的什么心思,他有心想挤兑这女人两句,但大脑在这方面的转速似乎略显不足,半晌之后还是觉得……算了。
看向一身黑衣的娇小少女,粟梁问道:“你叫什么?”
“淡淡。”女孩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粟梁。
“姓什么。”
“淡。”
“……”
粟梁张着嘴迟疑了一会儿:“哦。”
直到眼看着这木讷少男和高冷少女肩并肩地一起去柜台后面给酒兑水,江渔樵才呲着牙望向段崇楼:“我预感,你这丫头不能算一个劳动力,半个最多了!”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白亭飞也应和着师妹的话,点头道:“就这俩,都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干干杂活还成,待人接客那是扯淡,平时估计也处不来,想要融洽呀,那就得添个活泼世故的!”
话音刚落,段崇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店门口就又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穿着干练的少年正背着一个头戴方巾的书生,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朝里面喊了一声:“店家,赏口水喝!”
群 16821
【提取群】168二1
223.一个结果
书生面朝下被放倒在了酒桌上,少年就扶在不远处的柜台旁,手里拿着瓢,正从水缸里大口地舀水喝。
江渔樵和白亭飞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围着书生躺着的桌子左右转圈,眉眼间都是惊疑不定。
怎么看这衣装身形,那么像是……
江渔樵朝白亭飞使了个眼色,白亭飞则朝她猛摇头。
谁能耐谁去看,反正我是废物!
那边少年喝过了水,走过来,看见江渔樵和白亭飞的异状,不禁问道:“你们和先生认识?”
江渔樵反问:“你和他认识?”
“认识啊!”少年爽快地点头,“我叫二宁,和蓝先生是路上认识的。”
蓝先生……
江渔樵和白亭飞对视了一眼,真的是他。
卧槽,蓝初海!
趴在桌子上蓝初海染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就连粟梁这样在酒肆打杂的,靠近了一闻,都被熏得有些头晕。
“他这是喝了多少?”粟梁难得关心旁人。
二宁耸耸肩,叹了口气:“喝空了固阳镇的酒坊,千坛入腹还一直喊着没醉没醉,结果一张口全是剑气,差点把人店都给砸了。”
白米学宫的蓝师初海,确实早听闻好喝两口酒,但却没听人说过是个嗜酒如命的性子。
还是段崇楼在旁边叹了口气:“估计,心里也难受吧。”
伯宜城两位剑手,荀歌能借到夫子的剑,本就极受白米学宫赏识,而燕来更不必说,无论蓝初海心里有多厌恶他,可当他最后喊出那声“老蓝”的时候,他依旧选择了出剑,为燕来冰封江水,留下了最后的悬念。
蓝初海明白燕来的用意。
只要一天找不到尸体,那燕来的死就没法盖棺定论。
而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只要燕王还活着,朝沐的安全就始终还有最后一层保障。
这是燕来在最后的最后,能为她们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蓝初海是灵隐,圣人门徒,他当然能明白,以燕来最后的状态,想要活下来真的只能依托所谓的“奇迹”。
荀歌死了,燕来也很难活,一夜之间失去这样两个人,蓝初海又不是石头心肠,怎么会不难受。
快半个月了,燕荀之战带来的创伤,依旧难以平复。
二宁倒是心大,他也不认识荀歌也不认识燕来,所以心里也没什么好伤感的。
喝过了水,道了谢,他便又想把蓝初海给背上——驴子送了荀歌和听大书回白米学宫,这驼人的活也就落到了二宁身上。
二宁拉了拉蓝初海的胳膊,然而却意外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