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高就?”
“我上来,是喝酒的,要问旁事,那也得先把酒喝舒服了才成。”
燕来到现在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那双眼睛还在桌上找着酒壶,一边找,他一边还嘀嘀咕咕地说着:“咋就一个杯子,你咋不喝呢?”
长发及地的女人摇头浅笑:“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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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萍水相逢
间接接吻……这算个屁啊!
燕来当然不会有这种扭捏的心思,而对面这位姑娘,一个女儿家领着丫鬟大白天来青楼喝酒,想来也是女中豪杰!
所以,当燕来听到她说,这个杯子是她的,他便立马爽快地把自己刚刚喝过的这个酒杯重新摆回了人姑娘面前,并同时从桌上提起了酒壶。
“杯子还你,我将就点,拿壶就行!”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便哑然失笑。
即便是以她的阅历,像这样行事放荡性格不羁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如果说之前同意与他喝酒,是看在这一手琴艺上,那不得不说,到此刻,她就已经开始有点对这个人本身感兴趣了。
她抬眼看向窗外,喊了一声:“小灵。”
丫头站在门外,连忙回声:“诶!在呢!”
女人看着仰头喝酒的燕来,轻笑了一声:“再拿两壶……不,两坛吧,让他们再送两坛酒来,大坛。”
燕来那边正把小小的酒壶喝干,听见她这话,终于是舍得撇头看了她一眼。
女子身材高挑不输朝沐,黛眉柳目甫一看去便温婉柔美,似有春日温情,琼鼻高挺,樱唇饱满,配上一身白衣罗裙和蜿蜒在地的长发,一股格外强烈的“女子之美”便扑面而来。
说来惭愧,燕来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可其中大多气质鲜明,超脱于寻常女子。
可眼前这位,给到燕来的感觉,却是少见的那种“寻常之美”。
单纯的,好看。
不过可惜,燕来是个很微妙的好色之徒,他既可以堂而皇之地对黄枝说她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也可以对姜少凰、江渔樵冷语相向吹毛求疵。
硬要说,大概是属于那种见惯了人间绝色的好色之徒——我馋,但我未必稀罕你。
所以只凭姿色,就想让燕来拜道裙下,那不是可能的。
当然,你请我喝酒,那就另说!
青楼卖酒是常态,但与酒家毕竟不同,喝的多是那曼妙春色的添头,所谓的“大坛”,自然也大的有限。
不过对此时的燕来来说,已经足称是久旱甘霖了。
燕来抱着酒坛子一口一口地灌,那长发女子就坐在他对面,手里端着那只被燕来用过的酒杯,毫不在意地一杯一杯慢慢浅酌。
燕来不停,她也不说话。
直到手里这一坛都喝干净,放下酒坛子,燕来稍稍打一个酒嗝儿,这才笑嘻嘻地看向她:“不是本地人吧?”
女子抿唇微笑,点了点头:“南方人,帮家里做些生意。”
仪态端庄,言行得礼,这女人一看就是有着极好的家教,这气质就差把“大家闺秀”写在脸上了。
可偏偏从燕来坐下,她的说的话做的事,又透着一股子与阁中小姐相悖的,不拘一格的大气,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然神情淡然心中平静。
这种女人,小小赛县,是养出不来的。
“还没问名字呢?”
“是我失礼了。”女人笑了笑,“小女子姓楚,楚词,诗词的词。”
“好听!”
燕来举起坛子,朝着她摇了摇:“喝一杯。”
楚词也不推辞,举起酒杯,长袖微遮,一饮而尽。
“楚姑娘年纪轻轻,爱好倒是与众不同,大白天带着丫鬟逛青楼,可真是少见。”
“如若不然,今天也遇不到先生这样的隐士。”
“啧,隐士?”
“隐士。”
把这个名号安在自己头上,燕来就总觉得怪怪的:“会弹琴就叫隐士?怎么也得写得出两首诗词几篇文章才能算吧?”
说到诗词文章,楚词脸上微不可查地掠过一丝怀念,但很快,她便调整了笑容,说道:“先生如果愿意挥毫,我倒是可以再拿两坛好酒来换。”
嗨呀,你要说写诗,那可不就撞到我的老本行了。
众所周知,三千世界里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