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您不能听她胡说啊,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奴婢们怎么敢编排主子?奴婢们只是闲聊起家里的事,肯定是夏竹姑娘听错了。”
“什么家里的事,你分明是在说大奶奶,你说……”看着围满人的院子,话到嘴边,夏竹还是说不出口,最后趴在柳筝耳边说给她听,无非还是什么她私会外男,命不好跟着她会跟着倒霉之类。
这种话她听得多了,但之前就听说甄氏因为这些流言大发雷霆,并且严令禁止,按理说她派来的人应该不敢再犯这种错误。
柳筝面不改色:“你们各执一词,有人能给你们证明吗?”院子里其他人听闻,都纷纷摇头避让,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既然没人能证明,我也不能只听信一方言论,但你们争吵打架是真,那就一并处罚,每人罚三月例银,三人轮流独自打扫庭院一个月。”
“还有,咱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今天趁着大家都在这里,我想问问,是否有人不想留在我这欢喜堂?”
所有人纷纷摇头摆手,柳筝见状接着道:“我明白有的人有自己想跟的主子,只要你大大方方讲出来,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她不需要有异心的人在。
在场的人全都陷入沉默。她们刚开始也许都心有不愿,但来到这的三个月比以往过得都舒服,而且柳筝的脾气也比之前的主子都好,对比之下就更没人想走。
柳筝站起身盯着她们慢悠悠地踱步,眼神里是她们从没见过的凌厉:“那好,既然都不走那我就丑话说在前头,进了我欢喜堂就要认清以后跟着的是谁,在我这就给我踏实做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别听!若再让我发现谁偷奸耍滑,影响其他人,一律滚蛋!相反,你们若对我忠心,踏实肯干,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之前刚嫁进来时,她对这些下人都不甚了解,一直对她们很宽容。有些事有些话她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也权当不知道,一来是想摸清每个人脾气秉性,二来不想一进门就让府上的人觉得她不好相处。
今天正好借此机会给她们立立规矩。
所有人都悻悻离去,这跟之前的大奶奶简直判若两人,之前觉得她弱小好欺负的人,现在也都开始有所畏惧。
“啧,她们下手也太狠了!”冬槿也注意到夏竹脖子上的伤口,心疼地上前检查。冬槿没有家人,夏竹于她就是亲妹妹般的存在,平时就算再生气,也只是训斥几句。
她拉起夏竹要给她上药,不料夏竹鼓着腮帮子闹起脾气:“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
“因为受罚生气了?”柳筝苦笑:“你别担心,你的月钱我肯定给你补回来,就是得辛苦你扫一个月的庭院了。”
夏竹义正言辞:“我不是心疼钱,也不怕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们今天敢这么说您,明天就敢做出伤害您的事,就这么放过她们?”
她什么都能忍,唯独对柳筝的事格外上心,在她心里柳筝是主子,也是家人。
“不是放过她们,若她们能就此安分那最好不过,而且我才刚入府就处置大夫人送来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让她面上难堪,我答应你,若再发现她们有越矩的行为,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