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得知夏以芟大婚的嘉懿并未过多悲伤,既然是自己亲手推开了,那他便没有资格再难过,如今她嫁给了孟倾暖,他会好好待她的,他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侯爷,需要我带什么吗?”裴元小心问道。
嘉懿摇了摇头,“回去吧,记着,秘密的保护好她。”
“是,属下告退。”
‘芟儿,此后,愿你幸福,我给不了你的,孟倾暖应该都会给你吧。’嘉懿转身走进了雅风阁,门碰的一声关上,再无声音,满院的萧瑟寂静。
夜晚,长生殿内,一派新红,夏以芟坐在榻前,听的门外嘈杂,那是百官的贺喜声。
夏以芟将头上的喜帕拽了下来,露出并无任何欣喜之意的精致绝美的面庞。
“夫人,这……”如筠看着夏以芟撤下喜帕,顿时有些为难,这不合规矩呀。
但夏以芟似乎并不在意,“我有些渴了。”
“奴婢去给您倒茶。”
“不了,将那个拿过来吧。”她指了指一旁的喜酒。
“夫人,这可使不得呀,太子还没来,还不能……”
“你出去吧。”
“夫人……”如筠十分为难。
“我想一个人待着,出去吧。”夏以芟的语气重了些。
如筠没有法子,只好行礼退了出去,为今之计,只好赶紧将太子找来了。
夏以芟拿过酒壶,看了看便胡乱的倒入嘴中,喝着喝着,便是哭了,哭的梨花带雨,歇斯底里,令人心疼,脸越来越红,眼睛也越来越模糊……
‘嘉……懿,我要……成婚了,你难过吗……’夏以芟咽下一口酒,出神的说着。
‘我……并不……高兴……’‘嘉懿,……为什么……会如此’‘嘉懿,……我……还爱着……你’
门支扭一声被掀开了,夏以芟抬起头,恍惚中看见一男子走了过来,她竟笑了起来。
孟倾暖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夏以芟,十分心疼,便将夏以芟打横抱起,准备放在榻上,却不想夏以芟竟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好高……兴。’夏以芟在孟倾暖的怀中,胡乱的摇着头说道。
孟倾暖心中一惊,他略有迟疑的问道:“以芟,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以芟扑哧一笑,“我当然知道啊,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我却那样……对你,我真的……好愧疚……,好难过……”
“如今……我这样,你还愿意……要我吗?”
孟倾暖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以芟,我要你,我要。”他真的太激动了。
孟倾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愿意接纳他了,“以芟,此生,我定不负你。”说完,便顺势将夏以芟放在榻上,吻住了她的唇。
夏以芟神情恍惚,勾着孟倾暖的脖子,也不断的回吻着,泪水从眼角滑过,那是她心疼的记忆。
好久,孟倾暖才放开身下的夏以芟,褪下了身上的袍子,又颤抖着解开了夏以芟的喜服,喜服褪下,露出夏以芟白皙的皮肤,裹着素白的抹胸,孟倾暖刚要扯下,却是发现抹胸的边角,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懿’字,他看着床上的人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嘉懿,你怎么停下来了。”夏以芟拍打着床榻。
孟倾暖的心瞬间凉了,他看着床上的人儿,苦笑道:“你看清了,我是谁。”
夏以芟大笑,又拍了一下床,“你是嘉懿啊,嘉懿,都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你,是我不好……”
孟倾暖泪湿眼眶,他转身穿上了衣袍,将被子盖在夏以芟的身上,便准备离开,却是被夏以芟拽住了衣角。
“嘉懿,你要去哪,你不要我了吗,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
孟倾暖不在说话,他将夏以芟的手用力扯开,放入被中,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夏以芟仍旧语无伦次的醉着。
‘嘉懿,你别走……’‘别走……’
孟倾暖站在长生殿外,晚风袭来,袖袂翻飞,拂过他伤痕累累的心,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而他终以为她会接纳他,想想真是可笑,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他吹起玉箫,夜色悲伤,箫声幽咽,令人不觉泪潸然。
清晨,夏以芟揉了揉眼,感到十分眩晕,坐起清醒了好久,看到床下的喜服,再看到身上的抹胸,瞬间便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她将头埋在双肘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