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慕酥来到埋葬慕游的坟茔前。
此地荒草丛生,看上去阴森森的。
玉鸢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问叶芙:“嫂嫂,你真的有办法可以还原当年的真相?”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估计尸体都成白骨了,哪还能验得出来?
叶芙点点头,指挥着其他几个男壮丁一起挖坟掘墓。
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
罗有涯讪讪道:“非礼莫怪非礼莫怪……”
过了很久,黑沉的棺面才渐渐显出一角。
叶芙故意大声道:“我有一宝物,可以验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待会儿打开棺椁,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说完,便给成渊使了个眼色。
成渊已猜测到她的计划,便顺着她的意思,举起手中佩剑,便要朝棺椁劈去。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倏然而至。
手中长剑相击,与成渊的破云剑顿时绞杀在一起。
来人黑布蒙面,下手狠辣,每一招都带着杀意。
成渊边打边问道:“苏兄,既然来了,为何不敢以真面示人?”
闻言,黑衣人动作一滞,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看出真章。
他揭开黑布,嘿嘿笑道:“你们倒是挺聪明的,是我小瞧了你们。”
慕酥看到他,顿时激动道:“是你!”
叶芙看向慕酥:“小酥酥,你认识他?”
慕酥点头道:“当年他受伤晕倒在磨破城前,是我哥哥上山采药回来的途中,救下了他,并将他安顿在清风堂。”
“我哥哥死后,他也不知所踪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叶芙摸了摸慕酥的头,转而看向苏景林:“当年之事,怕是你的阴谋吧。”
苏景林眼底凶光毕现,呵呵冷笑道:“就算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如今死无对证,你们能奈我何?”
听闻哥哥的死居然与他有关,慕酥激动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哥哥救了你,你为何要害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面对慕酥的谩骂,苏景林面色坦然,像是完全没有半点愧意。
他冷冷道:“怪只怪你哥哥太假仁假义!表面上收留我,背地里却防着我!始终不肯教我真医术!”
当年他被慕游收留后,便跟着他学习医术,也就是在他成为学徒的第二年,磨破城爆发了一场奇怪的瘟疫,当时全城的医者都束手无策,可是有一天,慕游却研制出了可以治疗瘟疫的药方。
一时之间,全城百姓都涌入了清风堂。
作为慕游唯一的学生,苏景林理所当然地以为,慕游会将这医术传授于自己。
可是万万没想到,慕游几次都以他学艺尚且不精为由,拒绝了他。
他还看到,慕游偷偷将一发光的灵物藏了起来。
苏景林猜测,慕游能治疫病的医术,一定和那灵物有关。
恰巧,当时有位富商,重金求购慕游的药方,想垄断后高价卖出,却被拒绝,一时怀恨在心,便找到苏景林,一起构陷慕游。
那富商正好看上了仙牙村村长的女儿,可村长一家不愿女儿做他小妾,富商恼羞成怒,竟上门明抢,不仅侮辱了村长女儿,还杀了他们一家,又把此事嫁祸给正巧上门看诊的慕游。
慕游百口莫辩之下,被抓进了大牢。
富商买通了官差将他杀害,伪造成畏罪自杀。
慕酥恨声道:“你可知道,我哥哥为何不愿将那医术传授于你?”
苏景林不以为然道:“当然是怕我学会之后,他的地位就不保了。”
慕酥气得拳头攥紧:“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之所以不愿你学这个,是因为那药方需以心头血为引,他每煎出一副药,就要剜自己的心头血,他不过是不希望你跟他一样,走入死地罢了!”
“难道你没有发现,那时候,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要油尽灯枯了!”
“你只关心自己,你只在乎自己的名利,可我哥哥却想你好好活着!才不愿你去学这损耗自身寿元的医术!”
“你就为了这虚无的名和利,害死自己的恩师!你和畜生有何区别?!”
听着慕酥一字一句的控诉,苏景林难以置信地摇头后退:“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他太自私,不肯教我……”
慕酥道:“若不是那晚我无意中发现,怕是也要被蒙在鼓里,若是我知道你这样误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