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碎片在北辰脑海里闪现,他满怀期待,星眸闪烁。
因师父通晓占卜命运心术,不少名门望族络绎不绝,想与之相交,师父却全部一一拒绝。
那时他们还不在皇宫中居住,再后来,一队官兵找到他们......
在北辰看来,虽然宫内吃喝源源不断,但是始终没有宫外的生活逍遥自在。
宫外和宫内并没有什么区别,从宫外往皇宫看到处是围墙,从宫内望向宫外也是如此。
北辰踮起脚尖向远处眺望,还是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如今,侍奉师父的人多了,他自己也有了闲散时光,可北辰却不放心让别人照顾。
师父很少说话,也不教他卜卦之术,而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去学。
北辰从怀中拿出他抄录的书籍,顺势坐在墙角,翻阅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不肯教他。
......
转眼间,他们已经在皇宫居住两三年了。
皇宫外的生活仿佛像是一场梦,他没有见过皇帝,而师父却常被他召见。
往往是深夜。
他有想过要问问师父,可是他了解师父的脾性,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情。
师父住进岱渊台后,宫里的人都尊称他为摇光国师。
他要做的事情更多了,有时往往闭关小半月时日,而这时北辰便会守着阁楼。
......
连续一两日,云喜带着闻人茵茵逛街游玩。
闻人茵茵总是情绪不高,心事重重的样子。
即使云喜给她带去最喜欢的糕点,她也没什么胃口。
闻人府。
这天,闻人茵茵终于忍不住问起唐蔚然的事情。
“听闻他前段时间遇袭,可有此事?”
闻人茵茵屏退众人后低声问道。
“何人?”
云喜揣着明白问道。
“就是......”
闻人茵茵吞吞吐吐道。
“唐府那位?”
闻人茵茵点点头,期待着云喜的回答。
“不清楚,好像吧。”
云喜随口道。
“那他可有受伤,身体不适......”
闻人茵茵声音急切。
“不知道。”
云喜故作神秘说道。
听到回答,闻人茵茵垂下眼眸,脸色凝重。
看她满脸担忧的模样,云喜继续道:“若是担心,你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闻人茵茵沉默不语。
如今她有什么立场去看他呢?
“若我是你便将事情讲清楚,一味逃避是没有什么用的。”
云喜劝道,似在自言自语。
晚膳后,闻人茵茵在屋内来回踱步。
思来想去她觉得云喜说得在理。
她叫上紫芙,急匆匆地从后门溜出府。
到了唐府大门口,闻人茵茵却怯步不敢上前。
唐蔚然在信中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若是她冒昧前去,会不会打搅他,惹他厌烦。
......
想到这儿,闻人茵茵垂下了头,眸光黯淡了几分,浮现出几缕不安。
正在她思索之际,远处唐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大门前。
闻人茵茵赶紧躲到一旁,余光搜寻着某人。
唐蔚然从轿中下来,鸦青披风凸显他身姿不凡,玉树临风。
秀雅的五官融在暮色的光线中,有一种若隐若现的俊美,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他背对着闻人茵茵矗立在唐府门前,久久未进府。
闻人茵茵追寻的目光立马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的身影。
良久,闻人茵茵眼神变得黯淡,眸底多了一缕忧伤。
她转过身,带着紫芙离开。
他无事,就好。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她仰头,长叹一口气。
闻人茵茵还是没有勇气与他当面对峙。
紫芙不解,也只好跟着离开。
这时,唐蔚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朝巷口走去。
果然他看到了闻人茵茵的身影。
他想叫住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注视着她离去。
唐漓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