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说朕都要忘了,你是云府的养子。云将军私通敌国,你说为什么朕放过你。”
他语气中的威胁很是明显。
“当然是陛下宽厚仁爱。”
南君乔巧妙化解了这个问题。
圣人笑出声,眸光充满欣赏之色,他转身在案前坐下。
“因为朕发现你与朕太相似了。”
他望着南君乔说道。
“先帝子嗣丰衍,朕的兄弟众多,为何只有朕成为九五之尊......”
他一字一句道,像在自言自语。
“此事是云将军畏罪自杀,朕体恤他身为镇国将军,为赢岳国立下汗马功劳,已经下旨放过了他的族人。”
南君乔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无情打断。
“此事无需再议。”
圣人斩钉截铁命令道。
南君乔沉默不语,眸光幽幽。
他也料到是如此情况。
正如他所设想的一样,此事绝对有蹊跷。
“臣告辞。”
南君乔迈着大步离开。
圣人支撑不住,见他离开,瘫坐在椅子上。
“来人呐,快请国师。”
他急促命令道。
常公公得到旨意,立马前往岱渊台。
圣人的眼里满是惶恐,他担心南君乔已经知道了真相。
南君乔冒着寒风从容离开大殿,听到身后乱走一团。
他放缓脚步,眼里泛着几缕华彩,让人不寒而栗。
回去的路上,南君乔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他只不过是试探,圣人却如此惶恐。
将军府一事,更加断定了他心中的猜想,恐怕圣人知道实情。
那时证据出现得太过偶然,一切都显得是有备而来。
案件草草结束,卷宗上漏洞百出。
南君乔掀开帘子,望着窗外白雪茫茫的皇宫,一片寂寥,像是华丽的牢笼,将人困在其中。
如何面对云喜呢?
夜晚。
云喜收到了一个锦盒。
“这是?”
卫风摇摇头。
“大人让我交与小姐的,”
云喜接过。
待卫风离去,她打开了盒子,里面正是水流图。
云喜惘然,这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云喜收好图纸,气冲冲去书房找南君乔。
“小姐。”
门外侍卫拦住了云喜。
“让她进来。”
云喜快步踏入屋内,走到南君乔面前。
“你什么意思?”
南君乔似乎知道她会来,神态平静。
云喜怒目而视,明显想要个说法。
南君乔不慌不忙起身走到云喜面前将手中之物放在她的掌心。
一把扇子。
云喜更加生气,望着手中的扇子,他这是搞什么名堂。
“那件事,是我的错,现在向你赔罪。”
说着,他向云喜行了礼。
云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又是哪一出。
见云喜不说话,南君乔以为还是不肯原谅他。
他乖巧地伸出了左手,云喜这时就更加不明白了。
“南大人,这是干什么,要是真的无聊,不如找卫风玩去。”
说着,云喜丢掉手中的扇子,转身要走。
见状,南君乔急忙拉住了她。
他的眸子显然有些慌张了。
“那日,是我说话不周,希望你见谅。”
这时,云喜也大概反应过来了,不禁冷笑一声。
“大人,真的多虑了,我又怎么敢责怪大人。毕竟,我早已不是什么小姐了,大人收留我,我应该感激才对。”
云喜语气强硬,南君乔更是难受,他知道她恨他。
“恨我吗,云喜,你应该恨我,整个云家都应该恨我......”
“......”
云喜有些许愕然,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
他捡起地上的扇子,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
黑眸瞬间冷了下去,失落凝结在了眼底。
长长的睫毛微颤,眼里情绪绵长。
......
幼时。
有段时间云喜总喜欢装成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