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们来到了旻县。
今日日头很足,云喜抬头眯起了眼,只见城门上的幡旗飘扬,有些刺眼。
他们二人还没到城门口,立马有士兵列队上前迎接他们。
云喜一脸平静,暗自狐疑。
他们相视一眼,看来是有人在监视他们。
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哎呀,南大人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下官是刚上任的本地县令,府里已准备好了一切,特地为大人接风洗尘。”
那人一脸横肉,咧着嘴奉承,十分难看。
南君乔面无表情,他倒想听听这县令要说什么。
云喜注意到县令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
看穿着打扮像是个师爷。
那人眉目俊朗,微微行礼。
不过,他的眼神来者不善,让云喜感到危险。
县令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儿。
云喜的眼神闪过讥讽,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敢问这位是?”
男人上下打量着云喜,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南君乔立马站在云喜面前,挡住了县令的视线。
他神情寒厉,眼神十分不耐烦,寒光能把人撕碎。
这一举动,令那位师爷很是在意,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县令一阵哆嗦,脑门上满是虚汗,立马收回视线。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有何指教?”
南君乔一字一句说道,语气像是淬了冰。
“不敢,不敢,啊,大人有请。”
那人闭上了嘴,跟在南君乔身后,不停擦着脑袋上的汗水。
听闻这南君乔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有一个贴身丫鬟?
县令心中狐疑,但他也不敢上前叨扰。
一路上,云喜默不作声,扮演好一个丫鬟的角色。
据她观察,这县令不过是一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人。
倒是他身边的那位师爷,让云喜觉得不舒服。
进了府,厅内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看来是下了不少血本啊。
“大人,请。”
见南君乔坐下,县令才敢落座。
云喜站在其身后,不动声色观察着那位师爷。
南君乔没怎么动筷子,他倒想看看这县令是在耍什么把戏。
饭桌上,陈县令不断搭着话,生怕照顾不周。
“陈县令,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南君乔放下筷子,缓缓开口道。
县令吓了一跳,连忙说:“大人客气了,不知道有什么要吩咐的,在下一定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南君乔神情平淡,让人捉摸不透。
他幽幽说道:“陈县令说笑了,我不过是想问问,我这一路微服私访并未向他人表明身份,而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眼眸泛起丝丝锐光,顿了顿继续道:“莫不是你有千里眼顺风耳?”
南君乔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
县令吓得站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这......?”
他眼神惶恐地望向师爷,寻求帮助。
“自然是大人在安陵做的事,传到了我们旻县。”
一旁的师爷气定神闲开口解释道。
“大人,神采俊朗,气度不凡,与我们这苦穷山恶水之人怎能相提并论,一看就是从繁华之所来的。”
“就是,就是。”
县令接着说道。
“再者说我们这里来往帝京的商队说是有幸见过大人,由此我们才敢确定的。”
南君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神风平浪静。
他说的话倒是有丝逻辑。
“原来如此。”
南京桥声音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县令此时才敢坐下。
“大人,英明神武,自然与我们不同。”
他殷勤说道。
云喜站在一旁,眼神闪过一抹嘲讽,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师爷果然不是普通人。
这一顿饭县令吃得惊心胆战,怕说错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大人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县令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