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心中触动,眼里浮现笑意。
半个时辰后,云喜同南君乔来到大牢。
传闻何之竑在牢中而亡,他要亲眼看看情况。
“大人,这没有上面的命令,小的不敢开门啊......”
狱卒很是为难。
陈县令特地吩咐过他们,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
“哦,是吗?”
“那我便等着。”
南君乔背手矗立在牢门大门前,眸子冷厉。
狱卒没有办法,立马派人请示县令。
没过一会儿,县令火急火燎赶来。
师爷紧随其后。
他不过小憩一会儿,怎么又出事了。
好好的大活人竟然看不住。
“大人,下官来迟了。”
他迎上笑脸。
“大人。”
狱卒行礼到。
“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是,是。”
好在大牢都清理过了,不会有什么线索。
县令内心安慰自己。
牢狱昏暗,他提着灯走在前面。
里面阴气逼人,他内心惶恐。
“大人,为何非要来此?”
“有什么需要吩咐下官就好了。”
他边下台阶边说。
“闲来无事,想来看看。”
南君乔漫不经心说道。
这有什么好看的。
县令也不是傻子,他清楚这不是实话。
“何之竑之前被关在哪里?”
“大人随我来。”
大牢铁门紧闭,十分森严。
狱卒打开上面的锁链。
南君乔走了进去。
牢内堆着茅草,没有窗户。
角落里跑来几只老鼠,县令吓得惊呼出声。
“大人啊,咱看好没有啊。”
他小心问道。
这里寒气袭人,他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了。
正中间还有丝丝血迹,正是何之竑留下的。
南君乔仔仔细细将牢房看了一遍才肯离去。
师爷目不斜视,一心都在南君乔身上。
他目光谨慎,像是害怕被发现什么。
在南君乔离去时,师爷眼中闪过一丝舒缓被云喜捕捉个正着。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有问题。
晚膳过后,他们回到卧房。
一轮明月当空,清幽的银光洒满大地,将院内映得一片通明。
院内,知了声断断续续,夏虫低鸣声此起彼伏。
屋内窗户半阖,南君乔手握书卷坐在案前,他的脸被烛火照得异常柔和。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云喜终于忍不住问道。
说来去牢房也是南君乔的主意,她不知这何县令究竟有什么吸引他的。
解决完安陵一事,云喜实在不想在卷入别的事情。
南君乔面前只有一盏灯,他放下手中的书卷。
“那么何县令之死,你有什么想法?”
南君乔反过来问她。
他的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烛火昏昏暗暗,一只蛾子扑了上去。
被他那双温和的眼睛凝视着,云喜心里荡起丝丝波澜。
“此事,不好说......”
她转过头。
先不说他们的行踪被人知晓,单就旻县一事来看,过于草率。
“这何县令也是真傻,为什么不装作不知情把责任全推到山匪身上不就好了,反正他人也没有直接的证据。”
云喜喃喃道。
“可是他却承认自己是幕后之人,勾结山匪,危祸百姓,拐卖少女进行敛财,后事发良心发现,责畏罪自杀。”
南君乔顺着云喜的话接着说道。
“若是他真的有良心,又怎会做此事?”
云喜随口说道。
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
“何之竑身为县令,在他管辖之地发生那么大的事,他难逃其咎。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当真如此大胆。”
只怕是替他人背了锅,云喜目光幽幽。
南君乔一言不发,低头浅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云喜争论道。
南君乔摇